是在府中喝悶酒,肯定會把他們都給懲治了的。
所以他們馬上就應了下來,表示他們的嘴巴都很嚴,這件事一定不會被說出去的。
容老爺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帶著容夫人離開了。
容辰其實剛剛在屋中,外面的那些動靜,他都是聽見了的。
他現在也沒有喝酒,只是躺在地上,身子平攤,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
容夫人的那些話,確實是從他的左耳進,右耳就出了。
他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現在真的沒法振作。
一想到衛楚秀,容辰心中就五味俱雜。
放棄?捨不得,追求?又不知道該如何堅持。
容辰忽然就有點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才好了。
於是他就這麼躺了半個時辰,侍衛們一直在外面守著,聽著屋裡面靜悄悄的,還以為容辰是已經睡著了。
所以他們誰都沒有去打擾,只是互相使了個眼神,就離開了這裡。
而在他們走後不久,容辰就推開門看了一眼。
他的臉色是潮紅的,眼神中迷離又帶著銳利,顯然是喝高了,卻還想保持清醒的狀態。
其實容辰現在的情況,自己還是還是比較瞭解的。
他覺得除了渾身有點軟,其他都是一切正常。
尤其是想事情的時候,絲毫都沒有因為醉酒而糊塗起來。
他對於這周圍的地形很是熟悉,將軍府中侍衛換班的時辰,他也是牢記在心中,於是幾個起落之間,他就躲過了全部的侍衛,從將軍府離開了。
在走之前,他甚至還不忘記把門都給關好了,做出了他還在屋中的假象。
而出了將軍府後,他直奔另外的方向而去。
此刻元錦玉在府中,還和銀杏嘟囔著:“你說,九哥往常這個時候,已經回來了,今日怎麼到現在還沒到家?”
現在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慕澤晚上從來都沒有什麼飯局,偶爾和容辰小聚一下,就算是特例了。
但是最近容辰很忙,加上和衛楚秀之間的事情很是煩心,也沒什麼和慕澤喝酒的欲|望。
這段時日,慕澤都是準時回到府中,陪元錦玉用晚膳的。
現在他還沒回來,也沒有找人捎個口信回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了。
元錦玉越想就越覺得害怕,說來也是可笑,她當時剛重生的時候,也是個不怕天不怕地的性格,現在怎麼還越活越回去了。
於是她讓銀杏出去打聽了一下,可是銀杏卻什麼訊息都沒打聽到。
元錦玉坐不住了,就讓銀杏給自己更衣,她要到外面去看看。
可是紅葉和銀杏卻都不同意,勸著她,很是有詞:“小姐,你現在懷著身子呢,外面那麼冷,還那麼滑,您若是真的出事了怎麼辦?依奴婢猜,殿下肯定是因為什麼事情耽擱了,才沒回來的,咱們再等等吧。”
元錦玉知道自己也不會什麼武功,銀杏和紅葉若是鐵了心攔著自己,恐怕她是真的出不去這個房間的。
於是她只能頹唐地坐回了椅子上,揉著自己的眉心:“那你們多派幾個人去外面守著,若是殿下回來了,就稟告給我。”
那兩個丫鬟都應了下來,夜蘭就出門去看著了。
誰知道她才開啟門沒多久,門就又開了。
元錦玉在裡面,聽到門開啟的聲音,還以為是慕澤回來了,興沖沖地起身去看,卻發現,是另外一個身影。
這個身形,自己也很熟悉,不正是容辰。
可是這大晚上的,容辰到自己這裡來做什麼?
尤其是隔了這麼遠,她都聞到了容辰身上的酒味兒了,難道他今日還去喝酒了。
元錦玉心中有很多的疑惑,剛想問,就發現夜蘭倒在地上,正昏迷不醒呢。
她捂了下自己的嘴,驚訝地看著容辰:“容辰,你這是何意?”
容辰也是被元錦玉提點了一下,回頭一看,才發現夜蘭已經昏迷了。
於是他擺了擺自己的手,有些漫不經心地說著:“看她攔路,就給她打昏迷了,沒關係的,她最遲明天早上就醒了。”
元錦玉真是和酒鬼說不清楚道理,怎麼看他這架勢,打昏了伺候自己的人,好像還天經地義似的?
但是元錦玉還是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和他好脾氣地問著:“容辰,你是喝酒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從未見過這個翩翩公子喝到爛醉的樣子,不過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