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自己在這裡等著秀秀這麼久,她都沒說給自己帶點什麼,結果卻給另外的一個男人買花燈!
衛楚秀也是轉了一會兒後,才發現男人半點回應都沒有,一抬頭,就發現男人的臉恨不得比鍋底都黑!
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說了什麼,惹惱了男人。
不過她心裡也有點得意,臉上卻使勁兒繃著笑,聲音更萌了:“哎呀,這燈籠可真是好看,耶律肯定會很喜歡的!”
“哼!”容辰不遺餘地地貶低他:“他一個粗魯西北遊牧民族出身,能欣賞得來這些東西?秀秀還是不要暴殄天物了。”
衛楚秀心裡笑得更放肆了,她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其實容辰吃醋起來的時候,這麼有意思呢。
唉,只怪之前她把感情看得太簡單,也不懂得服軟和變通,不然的話,他們之前何嘗會冷戰到那種程度。
元錦玉曾經便和自己說過,任何的感情,都是經不住推敲和試驗的,一次次的誤解,只會讓兩個人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
最讓她深刻的事情,便是當初她和殿下,也差點被人拆散。是她一個人在寧王府外等了幾天,總算是見到了慕澤,才把事情解釋清楚。
之後的日子,他們或許也會碰到很多的磨難,但是慕澤卻從來都沒有不相信過她。
他們的感情,值得人羨慕,也值得秀秀去好好體味。
此刻,她偷偷地瞄了一眼自己身邊,明明生氣,卻還死撐著,表現得雲淡風輕的男人,就慶幸,她開竅得還不算晚。
於是等到男人忍無可忍的時候,衛楚秀卻小聲地說:“我只是送他一個燈籠,但是我卻沒陪在他身邊啊。”
容辰猛地就反應過來,衛楚秀是什麼意思了。
真是的,他失笑,這姑娘現在怎麼也學會這一套了,先是把人給打擊到谷底,再瞬間拽上來,讓他的心飄忽不定。
自己早該發現的啊,她已經把最重要的東西給了自己了。
這麼一想,耶律真好像是還有點悲哀?哈哈。
把她的手握在手中,容辰細細地體味著。
他之前也握過別的女人的手,她們都是軟軟的,像是沒有骨頭。衛楚秀的手也不硬,但是卻有著很多女人沒有的堅韌。
那手中的薄繭,都在表示著,她是有多要強。
衛楚秀本來想掙扎兩下的,奈何容辰始終都不放開,她就只能由著他去了。
反正兩個人都是寬袍大袖,誰也看不到他們的手握在一起呢。
容辰見到衛楚秀溫順起來,還壞笑地問了一句:“秀秀剛剛說的是什麼?周圍太吵了,我沒聽到。”
衛楚秀猛地火氣就上來了,還瞪了他一眼:“你別想再用這一招誆我了,之前我都快被你害死了!”
知道她說的是上次在將軍府發生的事情,容辰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人就這樣在街上閒逛著,等時辰不早的時候,衛楚秀才問:“你還不去鬥詩麼?明明已經接了葉嵐紹的戰書了。”
容辰眼眸幽深起來,態度也不怎麼在意:“解決他很容易,不用著急。”
於是這兩個人恨不得到最後一刻,才出現在花燈會附近。
衛楚秀早在剛剛就和容辰分開走了,她可不想讓人看到他們兩個,再傳出什麼閒話來。
隱匿到人群中後,衛楚秀髮現她這個位置還挺好的,因為可以看清楚對面的情形,對面的人卻很難注意到她。
葉嵐紹果然已經在了,容辰出現後,他才嘲諷似的說著:“容將軍來了,我本來以為,你是不會應戰了。”
容辰在面對衛楚秀的時候或許會有點吊兒郎當的,沒事還會調戲她兩下,但是在外人面前,絕對和慕澤的冰山臉有一拼,面對葉嵐紹的時候,更是半點笑模樣都沒有:“既然應下了,我就一定會兌現。不知道葉公子是想要比什麼?詩詞歌賦選一樣,還是樣樣都來?”
葉嵐紹相信自己的水平,所以就把這個球踢回給了容辰:“還是將軍來定吧。”
本以為容辰能對他感激一些,誰知道他說出的話,更是讓人氣憤:“不了,若是讓我選,等我贏了以後,大家都會覺得我是欺負了你。”
葉嵐紹恨不得七竅生煙,但還是要拼命剋制。
他這會兒站在高處,往下看去,就已經看到不下十個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了,甚至在不遠處,還有寧王府的馬車,其他幾個王府,也都派了人過來,若是他沒猜錯,皇上指不定都在關注著這戰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