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乾涸了。
推門而出,他沒有隨手帶上房門。
忽然有月亮衝破了雲層,今日是月中,月亮又大又圓,只是月光清冽,帶來徹骨嚴寒。
慕連月小小的身影,被月光拉長了影子,一直延伸到很遠很遠。
蘇婉卿望著他離開的方向,久久都沒回神。慕連月走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心也死了。
身還青春,心卻蒼老,枯木一般腐朽,再也迎不來春天。
慕連月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竟然到了元錦玉的院子前。
大門正為他敞開著,但是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怎麼也邁不出腳步。
吱呀一聲,元錦玉和慕澤從內室走出,遠遠地看著他,對他伸出手。
元錦玉還在溫柔地笑:“我知道你喜歡連月這個名字,那你以後就叫連月吧,現在到孃親這裡來,讓孃親好好看看你。”
慕連月抬腳,邁進了院子。
很多年後,元錦玉和慕連月說,那是她今生最心疼他的時候。看著他單薄的身影,每一步都像是在說:我無家可歸。
慕連月來到了元錦玉身邊,她彎腰,笑得心滿意足:“我的孩子,你總算回來了。”
抱住了慕連月,他沒掙扎,可是也沒給她什麼反應,甚至連聲孃親也沒叫。
慕澤慍怒:“叫孃親。”
慕連月仍舊不吭聲,在慕澤要動手的時候,元錦玉攔著他:“孩子剛和咱們相認,需要一段適應期,你別逼他,他以後會叫的。”
聽到她的話,慕連月在心中問自己,會嗎?他也不知道。
那些大道理,他很不願意去想,也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對還是錯。他只是想著蘇婉卿蒼白的臉,就難以面對元錦玉。
這天晚上,慕連月是和慕連陽住在一起的。兩兄弟躺在床上,慕連陽感慨:“真像是夢一樣,我的幻想成真了。”
慕連月沒睡覺,但是也沒回應。
只有慕連陽一個人說:“從小到大,我都知道我有一個流落在外的弟弟。吃飯的時候,桌子上總是多擺一副碗筷,孃親給我們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