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話還沒出口,就被慕闕察覺出來了。
他扯了扯嘴角,眼中帶了不屑:“眾位閣老還是別把話說的太難聽才好,若是你們真的求一個忠義兩全,在朕登基的時候,就該一頭吊死在家中,何必佔著閣老的位置不放?”
就像是肖首輔一樣,把手頭所有的權利都交了出去,一直稱病在家,就算是慕澤攻打皇城,他都沒有站出來偏幫誰。
肖首輔在慕闕心中,才是真正有骨氣的人。
只有這些閣老,呵,不過一群迂腐的文人罷了,嘴皮子再厲害,也只會給他添堵的,能幫他解決什麼?
現在還幫著元赫沛來鬧自己,慕闕有的時候,真是恨不得把他們的烏紗帽都摘下去,讓他們回家種田了。
閣老們被慕闕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程輝低著頭,眼中也帶了譏誚。
他跟著慕闕這麼長時間,慕闕除了對元錦玉執念太重以外,哪方面都沒有出格的。
尤其是一想到慕闕為天下人做了那麼多,卻不被理解,程輝就很為慕闕抱不平。
剛好,秦桑和元赫沛到了,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
兩個人前後走進御書房,誰也沒給慕闕行禮。
程輝皺眉呵斥:“大膽罪臣,見到皇上,為何不跪!”
“罷了。”慕闕看向程輝,示意他不用說話。
程輝只好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皇上坐在龍椅上,望著面前一眾人,最後目光落在了元赫沛身上:“能把幾位貪生怕死的閣老請出山,你有些本事。”
這話,等同於把他們所有人都給諷刺了,閣老們氣的雙臉通紅,呵斥著慕闕:“我們都是三朝元老,皇上怎麼能如此說?”
“沒錯,我們才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只不過這皇朝,已經沒什麼讓我等眷戀的了。”
慕闕嘴角依舊帶著笑意,壓根兒就沒理會他們說什麼。
元赫沛的眸子也是一片陰冷,他質問慕闕:“我的孩子呢?”
慕闕看了一眼程輝,他很快就將元海竹帶過來了。
一家人見面,秦桑是先喊出來的:“海竹!”
她的眼淚洶湧而出,跑上前,想要擁抱她的孩子。
元赫沛也很是激動,他們努力了這麼久,總算是有了效果。
慕闕沒有讓秦桑抱住元海竹,而是命令程輝攔在了她面前。
秦桑憤怒地看向慕闕,就見慕闕說:“有什麼話,先這麼說吧。”
她伸出手,指著慕闕:“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慕闕淡笑。這就叫殘忍了?她還沒見過自己更殘忍的時候呢。
門外都是侍衛,秦桑想做什麼都做不到,只能隔著一段距離,仔仔細細地瞧著元海竹。
她的海竹,在宮中這段時間,怎麼好像還胖了一點兒?臉蛋兒也是白嫩嫩的,氣色比宮外的時候好。
秦桑登時疑惑起來,慕闕把元海竹帶進宮,總不能還好吃好喝地供著他吧?他可是相爺的親孫兒啊!
元海竹正激動地望著秦桑呢,脆生生地喊著:“孃親!”
秦桑一個勁兒點頭,要不是元赫沛在身後扶著她,恐怕她已經哭倒了。
她問元海竹:“海竹,你在宮中怎麼樣?”
慕闕也開口:“元海竹,你和你孃親講講你在宮中做了什麼,這是朕對你的考察。”
一聽說考察,元海竹站得筆直,臉色也嚴肅起來。
那些閣老們本來對慕闕是很不屑的,認為他貴為九五之尊,卻為難這樣一個孩子,實在是丟臉。
可是後來聽了元海竹的話,他們不禁疑惑起來。
元海竹說他竟然在給小太子殿下當伴讀?每天都跟著夫子學習?
而且他還住在鳳貴妃那裡,鳳貴妃也對他很好?
元海竹現在一本正經地誇讚著二娃:“太子殿下聰明可愛,特別喜歡和兒子一起玩兒呢!”
秦桑如遭雷擊,對慕闕的想法,複雜起來。
她和元赫沛久久不言,慕闕就問元海竹:“那你願意繼續留在宮中麼?”
元海竹低著頭,小小的人兒,特別糾結。
過了一會兒,他嘟囔著:“剛到宮中的時候,我特別害怕,皇上說,要是我表現得好,就可以讓我見見爹孃,所以我一直都很努力,很聽話,現在這是對我的獎勵麼?”
慕闕嗯了一聲:“算是。”
“那我就不出宮啦。”元海竹被解答的疑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