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給秀秀穿著外衫,一邊吩咐營帳外的親衛去叫隨行的軍醫過來。
衛楚秀迷迷糊糊的,但還是有理智的,就紅著眼圈問容辰:“我這是怎麼了?”
還有容哥,大半夜的,怎麼不睡覺呢?
容辰非常擔心她,還哪有什麼心思睡覺,他微微傾身,親了親衛楚秀的額頭:“你有些發燒,找大夫來給你看看。”
衛楚秀唔了一聲,緩緩地手放在了額頭上,都已經燒迷惑了,模樣少了很多平素的凌厲:“我感覺不到啊。“
容辰更心疼了:“都已經燒的這麼厲害了,渾身都是滾燙的,你怎麼感覺得到。”
怕她亂動,會讓情況加劇,容辰把她輕輕地攏在懷中,不讓她動彈。
衛楚秀覺得不太舒服,但再大的傷她也都承受了,更何況是現在,所以她只是呼吸有些急促,並沒有和容辰訴苦什麼。
很快,軍醫就來了,給衛楚秀細細診脈後,說可能是因為憂思解除,加上冬天的氣溫太低,她就染上風寒了。
軍醫未雨綢繆:“自從西北下雪後,隊伍中感染風寒的不在少數,屬下明日再熬些藥物,給士兵們喝了,然後將染了風寒的隔絕一段時間,免得交叉感染。”
容辰點了點頭,現在也只能用這樣的辦法了。
只是他有點疑惑:“憂思解除,也能染病麼?”
衛楚秀暈乎乎地靠在他懷中,容辰下意識地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她聽大夫說:“當然了。人就像是一根弦,不能時刻緊繃著,如果一直都很緊張,忽然有天鬆懈下來,就會染病。近來沒什麼戰事,想必夫人就是因此才生病的。”
耶律真自從在容辰手下吃了幾場狠狠的敗仗後,就退守西北王庭了。不管容辰在外怎麼挑釁,他們都不出來。
王庭的防禦力還是很強的,容辰也想過強攻,但都收效甚微。
沒辦法,兩方就這樣僵持了起來。
西北需要休養生息,容家軍繼續操練,準備以飽滿的狀態,迎接之後的很多場戰爭。
容辰聽了大夫的話,有點哭笑不得。
原來是因為這個染病,他總不能為了讓秀秀身體變好,把耶律真誘惑出城,再打上幾場仗吧?
大夫還補充了一句:“這樣的風寒也是好事,等到風寒去了,身體和心病都會緩和下來。”
總是緊繃著,也難怪秀秀總是蹙著眉頭。
其實大夫說的事情,衛楚秀也察覺到了。
自從到了容辰身邊後,她覺得很有安全感,反正天塌了,也有容辰給自己頂著。
同樣的,她的狀態自己也清楚,所以本來想一點點地放鬆的,沒想到,她還是沒能控制得了自己啊。
大夫給開了藥,有親衛去熬藥,容辰低頭看衛楚秀,她因為鼻子不通氣,小嘴就輕輕地顫動著。
容辰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肩膀:“你稍微睡一會兒,等藥熬好了我叫你。”
衛楚秀搖搖頭,不肯睡,還不忘叮囑容辰:“容哥你睡吧,我自己等著藥就行了,你明天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處理呢。”
容辰怎麼可能在衛楚秀生病的時候,自己放心睡去,他感動於衛楚秀的體貼,更加堅定地握住她的手:“我就在這裡陪你。”
一直到她喝了藥,身子稍微舒服了一些,又熟睡了,容辰才躺在她的身邊,閉上眸子。
這一病,就持續了好幾天,期間衛楚秀的身子始終痠軟無力,做什麼都沒有精神,還有點暴躁。
她主要是怪自己,不能替容哥分擔什麼了。
對此容辰只想說,我的小祖宗,你能把身體養好,就是幫我了,可千萬別在自責了。
因為容辰每次都有大半天的時間是不能陪她的,為了給她排憂解乏,就派人到處蒐集了不少書來,基本都是些雜書,還有畫冊。
衛楚秀雖然看不大懂西北的畫風,但那種看了就有種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浩蕩壯麗,她還是很喜歡的。
生病的她,心思有點敏感,看不進去兵書,還和容辰鬧小脾氣。
容辰一一都包容著她,每次衛楚秀都覺得她挺無理取鬧的,又暗自責備自己。
這天她身體稍微恢復了些力氣,翻著之前看過的一個話本子,裡面的故事也是破鏡重圓,衛楚秀還是很喜歡的。
正看的專注,容辰掀開營帳,走了進來。
衛楚秀很是驚喜地問:“容哥今日怎麼會的這麼早?:”
容辰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