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和尚們都愣住了,看著蒼梧和太皇太后,滿眼的震驚,信念也有些動搖。
文遠不依不饒地盯著蒼梧,今日他不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覆,他是不會罷手的。
比起這些和尚們,那些受了些輕傷,還能動的江湖人,才是最過分的。他們竟然看著蒼梧和太皇太后,輕笑了起來。
有幾個還竊竊私語:“住一起?真是看不出來,這蒼梧大師寶刀未老啊。”
“可不是麼,不過蒼梧大師在江湖上如此有名氣,想找什麼樣年輕漂亮的女人沒有,為什麼會和一個滿臉皺紋,頭髮花白的老女人在一起?他嘗著,不覺得咯牙麼?”
雖然是小聲說的,可是在場除了太皇太后,都是會武功的,自然也聽到了他們說的是什麼,那些少林寺的僧人,臉面上都掛不住了。
他們急切地看向蒼梧,希望他能給一個滿意的答案。
太皇太后活了這麼多年歲,什麼不懂,幾乎這些後生一個眼神,她就知道他們心裡想的是什麼齷齪的事了。
她被氣的雙臉漲紅,有點生氣,她當初怎麼沒把自己的親兵都帶過來,好好地教訓一下這些人!
“我同蒼梧大師之間清清白白,佛祖可鑑!”太皇太后慢慢地,習慣了外面這麼冷的天氣,現在會紅著眼圈說話,純粹地凍的。
看著文遠,她異常憤怒,最脾氣也絲毫都不饒人:“你就是蒼梧大師的二徒弟吧,聽聞你滿門被害,是蒼梧大師救了你,並且撫養你長大,可是你對這樣亦師亦父的人,做了些什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詆譭他,你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其心當誅!”
太皇太后的話,給其他的僧人們敲響了警鐘,他們看著文遠的目光,也帶了懷疑。
說到底,有什麼事情不能關上門解決,二師兄這麼做,到底是圖什麼呢?
難道只是為了讓方丈給天下人一個交代麼?
太皇太后多年不發怒,但是真的憤怒起來,氣勢十足,文遠最初都被駭到了。
但是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更加懊惱。
自己怎麼還被這個老女人給繞進去了?
於是他絲毫不慌張地看向太皇太后:“你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們到底糾纏了多少年?這是關乎佛門的大事,我怎麼能不追根究底?”
他又看著蒼梧,略略彎腰:“師父,我雖然感謝您的養育教導之恩,但卻不能不辨是非。如果您真的和這老夫人之間有什麼,那恕徒兒不能講情面了。“
沉默了許久出蒼梧再次開口,聲音是太皇太后想象不出的沙啞。
他凝視文遠,腦海中還能浮現出他小時候,那粉妝玉砌的臉,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已經這樣生分了呢?
“文遠,說到底,還是為師沒有教導好你,才讓你走上了這條歪路,今日我將你逐出少林寺,以後這裡將不再是你的容身之處。”
此話一出,眾人譁然。
誰也沒想到,蒼梧最先要做的,不是為自己辯解,而是清理門戶!
文遠才是最震驚的那個,他往前走了兩步:“師父,你不能這麼對我!如果師父初犯了佛祖,那該離開的你,而不是我!”
蒼梧冷冷地凝視著他:“你口口聲聲說我初犯佛祖,可有什麼證據?”
“你們一起住過的屋子,就是證據!”文遠得意地看向蒼梧,想從他的臉上看出破綻來。
但是他註定要失望了,蒼梧只是最開始看到太皇太后的時候,眼睛瞪大了一瞬,現在又是古井無波的模樣。
“天氣寒冷,昨晚我們不能上山,我便在茅草屋中打坐一夜,這答覆,你可還滿意?”
太皇太后死死地捏著手,控制著自己別顫抖,那樣正落了文遠的心意。
她的心中,升騰起巨大的心疼來。
蒼梧真的是她今生最敬佩的男人,因為他從來都這樣坦蕩,包括他現在的每一句回答,都是實話。
昨天晚上,她本來是想邀請他也到床上休息的,現在看來,蒼梧不答應,也是有原由的。
他從未對不起任何人過。
文遠看蒼梧回答的這麼冷靜,一時之間,有點不知道怎麼藉口。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太皇太后都被帶來了,蒼梧竟然還能這樣平靜,難道是他真的搞錯了?
於是文遠只能強詞奪理:“雖然是打坐,你也會和這她共處一室了,這本來就是犯了清規戒律的!雖然你是方丈,也免不了責罰!”
太皇太后痛恨地看向文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