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笑了起來。
奇怪,現在看這個傢伙好像比之前順眼了不少,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第二天清晨,大家並沒有在餐桌上看到凱里斯特的身影。舒米特也只是告訴他們凱里斯特親王有些事情要辦,過幾天才能回來。就這樣直到一個星期之後,凱里斯特才再次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什麼?你去談生意?你還是一家頂級畫廊的老闆?”楊瑞剛喝下去的一口草莓汁差點噴出來。
“有什麼奇怪的?我們雖然身為血族,但為了在普通人類中隱藏身份,通常會有另外一份職業。”凱里斯特露出了一個請不要大驚小怪的神情,“現在不同於中世紀了,什麼都在進步。吸血鬼今天已經世俗化:不再害怕大蒜或十字架,也喪失了大部分魔力;很多都已經混入現代化城市的人群中。在大部分時候,我們看上去和人類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那舒米特難道你也有另外一份工作?”楊瑞在提出疑問的同時又很難想象自己身邊的朋友或是同事中有吸血鬼的存在。
“舒米特是我簽約的畫家。”凱米斯特的回答更是讓楊瑞吃了一驚。
“緊挨著他的小維一言不發地用吸管吸食著細腳水晶杯裡的鮮血,專心致志地聽著自己的IPOD,好像已經沉浸在了音樂裡。
“舒米特在成為吸血鬼之前的那一世就是位義大利畫家。他最擅長的就是人物肖像畫。”凱里斯特提到舒米特的時候,後者正好上前將他面前的空杯子撤了下去。
“都記不得是哪一年了,舒米特。那時我去義大利的時候正好看到你畫得那些肖像畫,那些畫,真的美極了,彷彿充滿了生命力。好像……當時我還讓你為我畫了一張,是不是?”凱里斯特微微闔上了雙眼,彷彿在回憶著什麼。
“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把他變成吸血鬼的吧?”楊瑞的心裡驀的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凱里斯特慵懶地斜靠在椅子上,房間黯淡的光線遮掩住了他模糊不清的表情。
“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初擁了他。”
“那他遇到你還真是倒楣。”楊瑞用鄙視的眼神掃了凱里斯特一眼。
“瑞,你誤會了。”舒米特抬起頭看著她,“凱里斯特大人是欣賞我,才給予了我永生的機會。只有這樣,才能讓我能永遠發揮自己的才能。”
“聽到了沒有?你以為我會隨便初擁人類嗎?”凱里斯特也同樣用鄙視的眼神打量了她幾眼,“像你這樣完全沒有特長的人類,是絕對沒有資格進入我們一族的。”
“我的確是沒什麼特長,不過隨隨便便打掉別人的牙還是可以辦到的。”楊瑞的反應倒也挺快,兩句話就抓住了凱里斯特的痛腳,噎的他再說不出話來。
除了當事人,在場的幾人差不多全知道這件糗事。看著親王大人想發作又要顧及自己儀態的扭曲表情,大家都忍不住有些想笑,葉幕的嘴角已經開始朝著一邊傾斜了。偏偏在這個時候,剛剛關掉了IPOD的維忽然冒出了一句,“我記得啊,凱里斯特的牙不就是她打斷的嘛。”
話音剛落,只見凱里斯特的頭上已經冒出了兩隻惡魔之角!
楊瑞很詫異地看了看又開啟了IPOD的維,這個傢伙平時健忘的要命,這種時候居然記得那麼清楚!
“好了好了,凱里斯特,你怎麼說也是一族之王,就別和小女孩一般見識了。還有維這個傢伙,你也知道他有奇怪的失憶症。”弗朗西斯笑眯眯地打了圓場,將話題一轉,“對了,後悔藥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沒有做過什麼後悔的事情。我…也不需要什麼後悔藥。”凱里斯特的語氣裡還帶著幾分惱意。
“那麼維納斯石洞裡的那個女人呢?”一直沒有作聲的葉幕忽然開了口。
“你說什麼?”凱里斯特顯得有些驚訝。
“路德維希二世是在100多年前建造這座宮殿的,但是那壁畫上的男女衣著應該是14世紀,也就是600多年前的打扮。所以,那個女人根本不是維納斯。”葉幕微微一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600多年前當你還是人類時所認識的某位女性吧。
聽他這麼一說,楊瑞又趕緊回憶一下了那副壁畫。在她的印象裡,人物衣著只有兩大類而已………現代和古代。葉幕這個傢伙居然還能分清每個時代的衣服有什麼不同。
“那………和後悔藥又什麼關係?”凱里斯特的聲音低了幾分。金紅色的眼眸中漂浮著一種和平靜僅差一步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