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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媽從來不管我跟你玩。草根,我能告訴你個秘密嗎!我也有爸爸啦!我爸爸回來了!”

“我爸也捎回錢來了,好幾張嘎嘎新的錢。我媽怕丟錢,不敢出屋。”

“禿子叔說了,讓我爸當村長呢!還有一封信,我媽都簽字了。禿子叔還說了,不讓我媽告訴你媽,說你媽知道了會壞菜的。草根,你說壞菜咋吃飯呀?”

兩個孩子談著自己的爸爸都顯得很自豪。這時,大鞋底子家大門開了,大鞋底子一探頭,發現草根和木羽在一起玩,放聲大喊:“草根,你咋不聽話呢!回來!”

草根瞪了他媽一眼小聲說:“木羽,我走了。等我長大了,她就管不著咱倆在一起玩了。”繃著小臉進了院。

第七章 重燃夢想

() 滃雲山上。

李子寒站在滃雲山坡上,眺望滃雲崖,這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一溝一岔,都是那樣熟悉。自兒時就倦戀在家鄉滃雲山上,幾十年過去了,滃雲山卻依然如故。此時,望著這裡的一切又彷彿都那麼陌生,兒時藏在心底的那份情感,隨著往事在消融,心裡蓄儲更多的是媽媽留給他的迷——筆記本和奇石。

滃雲山……滃雲崖……滃雲山村……

李子寒深感周身恢宏浩瀚又似乎寥渺微小,兩眼溼潤了。浩渺的衝撞,讓李子寒心胸更平靜,更沉默了。映入眼簾的山、石、崖、寺、塔……突然,眼前一亮,豁然開朗:鶴點青天,化石問路。高興得大聲呼喊:“鶴點青天,化石問路!媽媽!我終於明白了!”

禿子追上山,遠遠的就喊:“子寒,我一猜你就在這。”走到跟前氣喘吁吁地問,“哎!在這喊啥呢?”

李子寒一把拽過禿子,突然問:“禿哥,你說天為什麼會冷?”

禿子愣了,不假思索的回答:“因為咱這是北方,因為你穿的太少!”

李子寒搖搖頭:“不對,那是因為你離太陽太遠!一個活著的人,心裡想的決不僅僅是呼吸,也決不能因呼吸而活著。禿哥,我想通了,咱不能捧著金碗要飯吃!我就不信,有比腳更長的路,有比人更高的山!”

禿子讚佩的點點頭:“子寒老弟,我就知道你能幹點事,盼你回來沒錯。”

李子寒望著遠方感慨的說:“我記得宋朝詩人陳亮一首《梅花》詩中寫到:疏枝橫玉瘦,小萼點珠光。一朵忽先變,百花皆後香。”見禿子愣愣看著又解釋說,“禿哥,這首詩的意思是說,一朵花先開,才引來百花齊放,萬紫千紅。”

禿子笑了:“噢,我明白了,就是說咱們當那先開的花。然後,再引來全村的朵朵鮮花。”

李子寒沉靜的點點頭。

禿子興奮的望著李子寒。

王利泉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上山來:“你們倆在這!讓我滿村好個找。”興奮的把一個袋子從腰間掏出來,扔在李子寒面前。

李子寒不解的拿起袋子問:“這是什麼?”解開一看愣了,“王利泉,你這是幹什麼?”

王利泉激動的拿起袋子說:“幹什麼?這是滃雲山村人的寄託和希望!這可是大夥投村長的選票……”

“等等,誰要你這麼幹的?我剛從大獄出來,村民們恨我那牙根疼勁還沒過,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咋的!我王利泉這麼多年就是沒事,就想找事幹,不行嗎?你看看這滃雲山,這滃雲崖,這天鶴寺,這山、這石、這裡的一切有變化嗎?他王大牛還佩當這個村長嗎?子寒哥!禿子哥說得對,只有你當了村長!咱們村才能有希望。”

“利泉老弟,你把這些東西馬上銷燬,我李子寒不許你這麼幹!”

“哎!這可不行,絕對不行。這些選票可是我用紙殼jīng心製做的,一家一家的跑,逐個人的做工作,一個人一個人的填寫,你說毀就給毀了?你以為這是為你!為我啊!這是為咱這個貧困山村!”

李子寒拿起袋子把選票給揚了:“利泉,選村長就你這個選法呀!你這樣做是違法!違法你懂不懂?”

望著飄落下來的選票,利泉不服的大喊:“你瘋了!把這些選票往鄉里一送,你就是堂堂正正的村長了!你怎麼說揚就揚呢?”

李子寒指著王利泉說:“老弟,你要真為了咱這個貧困山村,就少惹點是非好不好?”

禿子走過來拍拍王利泉的肩膀說:“你和鄉親們這片心可以理解,咱是法制社會,做事得懂法。”

王利泉瞪眼李子寒,不滿的衝禿子火了:“哼!我不懂法?王大牛幹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