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根本沒在意女護士在說什麼,一手捂傷口一手按手機號鍵,按了一遍又一遍。
女護士在一旁不滿的盯著林竹,林竹還在按手機號鍵。接通後一抬頭,發現女護士不滿的目光,對持一眼後繼續接著手機。
女護士上前搶過手機:“哎!哎!我說什麼你聽見沒有?”關了手機扔在床上,“看看你這掉瓶是怎麼掛的?手背又出血了。”生氣拽過林竹的左手處置起來。
門口。
袁昕接著手機走進來:“林總,你找我……”
林竹看見袁昕走進來,連火帶勁的喊上了:“幹什麼去了?這麼長時間才回來!讓我等得這個急!你道是回個話啊!”擰著身子衝袁昕發開脾氣。這一擰身,滴流管被扯開了,手背上鮮血湧了出來,滴在床被上。
女護士忙拿過被林竹扯開的滴流管,對林竹大喝一聲:“哎!來勁!跟我玩命怎麼著?啊!”女護士犀利逼人的目光盯著林竹。林竹自知有錯倒也利落,身子一躺將頭縮排被窩再也沒露出來。女護士睹氣掀起被角,拽出左手,把滴流針重新紮起來,掛好掉瓶端起藥盤衝林竹大聲訓斥,“你給我聽著!這是醫院,不是你的公司!你必需服從醫院聽醫生的……”
袁昕見狀笑了,擁著女護士往外走,邊走邊解釋:“護士同志別生氣。林總錯了!我代她向你道歉!我保證她會好好休息,我向**保證。你放心,消消氣,啊!”將女護士連擁帶送出了病房,轉身把門關上。
這時,林竹慢慢探出頭小聲問:“袁昕!她走啦?”
袁昕走過來玩笑著說:“哎呀!原來林總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林竹不滿的瞪眼袁昕按著左手背:“你說她咋這樣?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哎!還有你,趁火打劫怎麼著?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們咋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啊!真有點虎落平原的滋味。快說,都打聽清楚啦?”
袁昕收住笑容說:“清楚了,李子寒,標準的大個兒,大約二十五、六歲……”
林竹猛的坐起身:“袁昕,你不是在耍我吧?”舉著手裡的胸卡,“這還用你說嗎?”兩眼一橫又要發火。
袁昕坐在床邊收住笑容說:“你咋這樣!一點幽默感都沒有,還愛發脾氣。”說著撅起小嘴巴小聲的奚落,“還說人家護士呢!自已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告訴你,李子寒是個小夥子,憨實中有點倔,不會笑,長得蠻英俊的。”說到這又笑了,湊近林竹親熱的問,“哎!林總,你說這是不是英雄救美呀?”
林竹眼睛瞪得滾圓,嘴角卻咋也藏不住笑容,故意繃著臉說:“哎!哎!我讓你問這些了嗎?快說,他是哪的人?在哪工作?家住哪裡?最關鍵是他人現在在哪裡?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咱總該有所表示吧!”
袁昕無耐的搖搖頭說:“就是在送你來醫院的當天,李子寒被幾個自稱是他哥們的人接走了。當時,我趕到醫院保衛部關押李子寒的小屋時,只撿到這個胸卡。”
林竹愣了,奇怪的問:“哎!為什麼要關押李子寒?”
袁昕回答:“因為他交不出給你做手術的押金,懷疑是他撞傷了你。”
林竹興奮的情緒一下子被凝固後掉進寒冰裡,想問什麼沒問,沉默的望著手中的胸卡,喃喃的說:“李子寒是為救我才被醫院給冤枉了!”內心深處那份愧疚和感激之情,變成思念全寫在臉上。
袁昕望著林竹的表情,吞吐著又說:“其實,這事我也感到十分蹊蹺!他的那幾個哥們是什麼人?醫院保衛部的人也說不清楚,好象另有隱情,只是吞吞吐吐的說,李子寒是被打暈後綁走的,挺恐怖……”袁昕觀察著林竹的臉sè,一句一句的講著,生怕再引起林竹的情緒激動。
林竹聽著眉間緊皺,兩眼噴shè出驚人的目光,直直的盯著,眼眶裡淚珠越聚越多,臉sè難看極了:雖沒見過李子寒,畢竟是救命恩人,為了救自己而遭受醫院冤枉!這又被人綁走,下落不明……
袁昕望著林竹的嚇人的臉sè,後悔此時脫口的話語,情緒不免緊張起來,兩手抱著林竹的肩膀,生怕再發生什麼意外。
林竹淚水從眼角湧了出來,猛的拽斷了輸液管,血從手背上又湧了出來,轉身下床。袁昕緊抓著林竹製止的話還未出口,只見林竹身子一歪暈倒在病床上。
袁昕忙扶起林竹驚喊:“林總!林總!”林竹緊閉兩眼沒一點反應。袁昕更慌了,失聲的大喊,“醫生!護士!”
禿子家大門緊關著。
鐵蛋使勁敲著大門喊了兩聲,見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