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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事。總然拿了,少不得有天大分上到上司處挽回,決不致死的田地。那時懷恨挾仇,老爺豈不反受其累?“江知縣道:”此言雖是,但他恁般放肆,定有幾件惡端,你去細細訪來,我自有處。“譚遵答應出來,只見外邊繳進原送盧柟的書儀、泉酒。知縣見了,轉覺沒趣,無處出氣,遷怒到差人身上,說道不該收他的回來,打了二十毛板,就將銀酒都賞了差人。正是:勸君莫作傷心事,世上應多切齒人。

話分兩頭。卻說浮丘山腳下有個農家,叫做鈕成,老婆金氏。夫妻兩口,家道貧寒,卻又少些行止,因此無人肯把田與他耕種,歷年只在盧盧柟家做長工過日。二年前,生了個兒子,那些一般做工的,同盧家幾個家人鬥分子與他賀喜。論起鈕成恁般窮漢,只該辭了才是,十分情不可卻,稱家有無,胡亂請眾人吃三杯,可也罷了。不想他卻去弄空頭,裝好漢,寫身子與盧柟家人盧才,抵借二兩銀子,整個大大筵席款待眾人。鄰里盡送湯餅,熱烘烘倒像個財主家行事。外邊正吃得快活,那得知孩子隔日被貓驚了,這時了帳,十分敗興,不能勾盡歡而散。

那盧才肯借銀子與鈕成,原懷著個不良之念。你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