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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化對金公道:“方才主管帶領眾役們來央求於我,惟恐大人見責,望乞大人容諒。”金公道:“非是他等無能,皆因山賊兇惡,老夫怪他們則甚?”智化便將金福祿等喚來,與老爺磕頭。眾人又謝了智爺。智爺叫將太守衣服換來。

只見莊丁進來報道:“我家員外同眾位爺們到了。”智化與張立迎到莊門。剛到廳前,見金公在那裡立等,見了眾人,連忙上前致謝。沙龍見了,便請太守與北俠進廳就座。智化問剿滅巢穴如何。北俠道:“我等押了藍驍入山,將輜重俱散與嘍羅,所有寨棚全行放火燒了。現時把藍驍押來,交在西院,叫眾人看守。特請太守老爺發落。”太守道:“多承眾位恩公的威力。既將賊首擒獲,下官也不敢擅專。俟到任所,即行具折連賊首押赴東京,交到開封府包相爺那裡,自有定見。”智化道:“既如此,這藍驍倒要嚴加防範,好好看守,將來是襄陽的硬證。”復又道:“弟等三人去而復返者,因聽見顏大人巡按襄陽,欽派白五弟隨任供職。弟等急急趕回來,原欲會同兄長,齊赴襄陽,幫助五弟共襄此事。如今既有要犯在此,說不得必須耽遲幾日工夫。沙兄長、歐陽兄、丁賢弟,大傢俱各在莊,留神照料藍驍,惟恐襄陽王暗裡遣人來盜取,卻是要緊的。就是太守赴任,路上也要仔細。若要小弟保護,隨同前往,一到任所,急急具折。俟摺子到時,即行將藍驍押赴開封。諸事已畢,再行趕到襄陽,庶乎予事有益。不知眾位兄長以為何如?”眾人齊聲道:“好。就是如此。”金公道:“只是又要勞動恩公,下官心甚不安。”說話間,酒筵設擺齊備,大家入座飲酒。

只見張立悄悄與沙龍附耳。沙龍出席,來至後面,見了鳳仙、秋葵,將牡丹之事一一敘明。沙龍道:“如何?我看那女子舉止端方,決不是村莊的氣度,果然不錯。”秋葵道:“如今牡丹姐姐不知還在咱們這裡居住,還是要隨任呢?”沙龍道:“自然是要隨任,跟了他父母去。豈有單單把他留在這裡之理呢?”秋葵道:“我看牡丹姐姐他不願意去,如今連衣服也不換,彷彿有甚麼委屈似的,擦眼抹淚的。莫若爹爹問問太守,到底帶了他去不帶他去,早定個主意為是。”沙龍道:“何必多此一問。那有他父母既認著了,不帶了去,還把女兒留在人家的道理?這都是你們貪戀難捨,心生妄想之故。我不管你,牡丹姐姐如若不換衣服,我惟你二人是問。少時我同太守還要進來看呢。”說罷,轉身上廳去了。

鳳仙聽了,低頭不語。惟有秋葵,將嘴一咧,哇地一聲,哭著奔到後面。見了牡丹,一把拉住,道:“噯呀!姐姐嚇,你可快走了!我們可怎麼好呀?”說罷,放聲痛哭。牡丹也就陪哭起來了。眾人不知為著何故。隨後鳳仙也就來了,將此事說明,大家這才放了心了。

何氏夫人過來,拉著秋葵道:“我的兒,你不要啼哭。你捨不得你的姐姐,哪知我心裡還捨不得你呢!等著我們到了任所,急急遣人來接你。實對你說,我很愛你這實心眼兒,為人憨厚。你若不憎嫌,我就認你為乾女兒,你可願意麼?”秋葵聽了,登時止住淚,道:“這話果真麼?”何氏道:“有什麼不真呢?”秋葵便立起身來,道:“如此,母親請上,待孩兒拜見。”說罷,立時拜下去。何氏夫人連忙攙起。鳳仙道:“牡丹姐姐,你不要哭了,如今有了傻妹子了。”牡丹噗哧地一聲,也笑了。鳳仙道:“妹子。你只顧了認母親,方才我爹爹說的話,難道你就忘了麼?”秋葵道:“我何嘗忘了呢!”

便對牡丹道:“姐姐,你將衣服換了罷。我爹爹說了,如若不換衣服,要不依我們倆呢!你若拿著我當親妹妹,你就換了。

你若瞧不起我。你就不換。“張媽媽也來相勸。鳳仙便吩咐丫環道:”快拿你家小姐的簪環衣服來。“彼此攛掇,牡丹礙不過臉去,只得從新梳洗起來。鳳仙、秋葵在兩邊,一邊一個觀妝。見丫環僕婦服侍的全有規矩款式,暗暗地羨慕。不多時梳妝已畢,換了衣服,更覺鮮豔非常。牡丹又將簪珥贈了鳳仙姐妹許多,二人深謝了。

且說沙龍來到廳上,復又執壺斟酒。剛然坐下,只見焦赤道:“沙大哥,今日歐陽兄、智大哥俱在這裡,前次說的親事,今日還不定規麼?”一句話說的也有笑的,也有怔的。怔的,因不知其中之事體,此話從何說起;笑的,是笑他性急,粗莽之甚。沙龍道:“焦賢弟,你忙什麼?為兒女之事,何必在此一時呢?”焦赤道:“非是俺性急。明日智大哥又要隨太守赴任,豈不又是耽擱呢?還是早些定規了的是。”丁二爺道:“眾位不知,焦二哥為的是早些定了,他還等著吃喜酒呢!”焦赤道:“俺單等吃喜酒?這裡現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