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婚事,幹他們屁事啊!
可他們就是高興著,為他們的女王而高興,好像他們的女王應該是嫁不出去的,如今終於要結婚,大家就來個“普天同慶”……
然而與他們相反的是,烈冰在這事上,永遠都不會高興。
高興的,只是做新郎的,以及婚事之外的那些人。做新娘的,似乎永遠都是要落淚的那一方……
從早晨開始,喬野就讓女侍們給烈冰打扮,然而烈冰不願意打扮。她不願意做這“新娘”,她不願意為現在的“新郎”打扮,她誰也不想見,喬野把她軟禁在這裡,就軟禁她一輩子,別讓她、出去當“新娘”。她這輩子,只想做“一個人”的新娘……
直至中午,女侍們還是無法替烈冰化妝,她不讓別人碰她的身體,也不準別人替她穿上新娘裝,她甚至不願意見任何人。
喬野只得進入軟禁烈冰的豪華牢房,看見呆呆地坐在床上流淚的烈冰,他嘆道:“冰兒,你是怎麼了?”
烈冰沒有回答,甚至沒有抬頭看喬野。她已經知道喬野並非真的疼她——,多少年了,喬野對她都很照顧,她以為,喬野是最疼她的。可惜她錯了,喬野疼她,是因為她是喬野的很可愛的棋子。他疼她,他就要把她扔給他的孫子……
“冰兒,我這也是為你好。你總要結婚的,你要讓古心王族的血統傳承下去。可你又沒說你喜歡哪個男孩,老奴只好替你做主……”
“我喜歡吻海的那個男孩!”烈冰很輕柔地道,“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你也是知道的,可你永遠都不會按我的心意。你把我捧成古心的女王,捧得很高,然後又把我丟落人間,踐踏在人性的地獄。喬野,我已經二十多歲了,不是十二歲的小女孩。對於人心,我誰的都不瞭解,可我卻瞭解你的心。”
喬野愣了一陣,凝視著烈冰,道:“如果你瞭解我的心,你應該也知道,我這一切,都是為了古心族的未來而行。你身上古心王族的唯一血統,就不能為古心的未來犧牲你的愛情嗎?況且,你所愛的,是我族最大的仇人。冰兒,老奴揹負著振興古心族的沉重使命,活得也累啊!你就體諒一下老奴的苦心,武兒他剛失去父親,我想趁這事,也給他沖沖喜……”
“我會殺了他!”烈冰咬唇,聲音有些發顫,然而卻說得很堅定。
喬野的臉上露出冷笑,道:“烈冰,這事不是你說了算。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無法抗拒你的命運。從你出生開始,你的命運就掌握在我手中。你還沒學會違抗我的命令……別企圖聳天那小子會來救你,他現在大軍還在來的途中,到他大軍到達之時,你已經是我孫兒的媳婦,到時,看那小子是否還在乎你?聳天的狂妄和驕傲,是很難接受一個被別的男人佔有過的女人的。”
烈冰沉默。在沉默中,他想起斯雷的話。其實斯雷的離去是她不知道的,只是斯雷在離去的前一晚,和她說了這樣的話:誰若敢刺傷聳天的狂妄和驕傲,則聳天血脈裡的“飲血狂魂”就會燃燒,那爆發的力量,即使把他們的強壯的身體撕開,也要把他們的血肉灑於天地之間。
喬野無法說服烈冰,且他也怕在婚禮上烈冰鬧事,因此從族中找出了第五代中與烈冰、斯耶芳同齡的英瀅代替烈冰與他的孫子行禮。這事只有少數人知道,畢竟新婚戴上了紅蓋頭,看不到新娘的臉,且新娘的身量與烈冰的身量差不多,因此,除了知道內情的人,觀禮的人是不知道的。
喬野提前把烈冰安排到了新房,因為烈冰說過要殺了他的孫子,雖然他的孫子比烈冰大,但烈冰具有王族血統的傳承,他的孫子絕非烈冰的對手,因此他逼烈冰吃下了壓抑心靈力量的藥味,使得烈冰在半個月之內失卻其力量,任由他的孫子操縱……
於是婚禮照常進行。下午,新人們走入喜慶的殿堂,主婚人乃是古心族第一長老喬野。當兩對新人要拜天地的時候,新娘突然哭了起來,這出乎喬野的意外。按說,這英瀅是代烈冰結婚的,怎麼就哭了?
正在眾人驚訝之時,新娘以含糊的哽咽道:“我不結了……”
言罷,她就要掀蓋頭,喬野喝道:“不得掀蓋頭。英利,你帶新娘到側房去休息一陣,她可能太累了。”
英利出列,擁著新娘從右側進入,在右巷的某間房裡,他掀開新娘的蓋頭,看著梨花帶雨的俏人兒,關切地問道:“瀅兒,你是怎麼了?喬長老不是和你說好,你只是代女王行禮?婚禮結束後,你就沒事了的。”
英瀅埋首在她父親的胸膛,哭道:“可是,我不想對不起女王……我和女王從小玩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