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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明,如果你做了海之眼的帝王,你要做什麼?”
當兩人漫步雪源,烈冰問了這個問題,風長明本來不想回答,可烈冰看著他,那雙美麗的眼睛似乎在訴求他的答覆,他就道:“我沒想過成為帝王后的事情,我想的只是要把海之眼踩在我的腳底下。至於在我強暴了海之眼之後,我要做什麼,我從來沒想過。我並非一個善心家,不負責管理海之眼的任何事務,我要的,只是他們在看我的時候,都得仰起他們的臉,都得跪在地上聽我狂笑。然後,在別人的跪拜和我的狂笑當中,我睡去,就此沉睡千年。千年之後,我醒來,我依然能夠顛覆任何世界……這些,就是我想要的。”
“說來說去,也只是想滿足你本性的狂妄和你的睡眠,唉,這樣也好,你的性格里沒有統治者的本份。”烈冰雖與風長明相處不久,卻像是已經與風長明相處千年似的,對風長明的個性甚是瞭解。
風長明依舊凝視她,忽然彎腰下去,從她的背後抱住她,很輕鬆地把她小小的身體抱舉起來,直舉高過於他的頭,把她的屁股放到他的左肩膀,讓她高高地坐於他的左肩之上,這般情形,就像一個高大的父親肩託著小女兒,他的左手伸舉上來扶著她的左臀,道:“讓你坐在巨人的肩膀上,這樣,你就可以看得更遠些。而我,我從來不把海之眼放在眼中,那次我站在望海塔上,我就想,海之外是什麼世界呢?幾千、幾萬年以來,海之眼的人們都在這小小的島陸上掙扎,他們不曾瞭解海之外的世界,也從來不去想那個世界。可是我不同,我想越過無限的海洋,到達海的彼岸,看看那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我想,那定然是比海之眼大許多、精彩許多的。”
“海之眼,無論多喧譁,也只是沉睡在浩瀚海洋中一顆小石頭。而我,是沉睡在這顆小石頭裡的一粒塵埃,可是,一旦我醒來,我想脫離這顆小石頭,逐波驅浪,飄洋過海,到達另一個世界。”
風長明望著遠方,——遠方是雪,白茫茫的,沒有邊界。
烈冰也望著遠方,她坐在風長明的肩上,她望得比風長明還遠,只是她望到的,仍然是雪,仍然是白茫茫的一片。
在海之眼,看到的是亂;在吻海,看到的是沉眠的寂靜。
“我想不到那麼遠。我只想在你的旁邊讓你牽著我的小手,只想在你懷裡讓你摟著我的小身體,只想,像現在這樣,坐於你的肩,然後你指給我看遠方,你看哪裡,我的眼睛也跟著望向哪裡。你到了哪裡,我也跟著你去。”烈冰的右手輕抱住風長明的頭,嫩嫩的小手兒撫摸著風長明的臉龐。
風長明抬起右手抓住她的小手兒,笑道:“我能夠去哪裡呢?也許最後,還是隻能是睡覺。可惜很多人都不知道,我這麼多年,是根本不懂得夢的。我懂得睡覺,卻不瞭解夢。哪裡都不能去的時候,想去到夢的國度,也不可能。”
烈冰聽出風長明的無奈,她清楚風長明說的是實話,如果像他那般睡眠的人,還能夠有夢的話,則那夢,不知有多長,又或者一次的眠睡要做多少個夢才會醒轉。不正常的人,連正常的夢都沒有了,這不能不算是一個悲哀。
像他不能令女人生育一般,他的睡眠,也培育不出一個夢兒……
“其實我最想要的,是能夠像正常人一般的睡眠,要睡的時候睡,該醒來的時候,也會自動地醒來,而且像你們一般,有做夢的權利。”風長明仰臉轉左,朝烈冰擠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這是烈冰看到過的在他臉上呈現的別樣的笑,和聳天那狂妄的笑是有著天差地別的,她的心也就生出憐憫,也許,古心有著古心的悲情,聳天也有著聳天的無奈吧。
無論多狂妄的人,總有著令他無奈的事情的。再強大的人,也有他做不到的。
“其實沒有夢,也並非一件壞事。至少,你不必做太多的無謂的夢。畢竟夢總是不現實的,哪怕再美的夢,也只是一個泡沫罷了。不要也罷。”烈冰安慰風長明,同時也是自我安慰,想她自己曾經就有著許多美夢,但傳承的古心,這些夢的結果都帶上了悲情的色彩。
烈冰總在想,雪是帶給人幻夢色彩的,因此,雪總讓人喜歡,可雪本身並沒有夢。
“如果沒有了夢,人生總是缺陷。生活,是夢和現實的聚集,少了夢,這生活就殘缺了。”
烈冰幽幽一嘆,俯首下來吻著風長明的略長了的發,道:“那就讓我成為你生活裡的夢兒吧!”
風長明微微一笑,道:“你本來就是我的夢兒。其實,你們,都是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