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極其高挑的女人,一百七十公左右的身段,顯得特別挺立的一雙玉腿,膚色雪一般的白,這種白就如同她的捲曲的白髮一樣,而令人喜愛的是,她的雙腿之間,也是迷人的一團雪絨。
雙腿的膚色和那裡的毛色融合了,只有仔細看之時,才能看見雪絨似的底下覆蓋著抹不去的暗紅,猶如春雪底下覆蓋的莫名的地火之焰……
這就是西境永不凋謝之花——西境城第一美人,瀘涇原妻茵媛。
她取過一襲輕紗似的睡衣,披在她的身上,輕走到窗前,舉手撩了撩她的捲曲的依落的髮絲,接著便輕撩開窗簾,看著這初春裡的迷雨中的花園,她看不到花園,只看到一團迷茫,隆志恰在此時赤裸著身體來到她的背後,雙手摟著她,壯碩的身體緊貼著她柔滑的背,在她耳邊以磁性的聲音道:“想什麼?”
她輕然回首,臉色也如同春雨般迷茫了,“沒想什麼,只是覺得,這花園,在雨中,似乎像一個湖,湖裡飄了一些莫名的花葉。”
言罷,她掉頭又看往窗外,雙眼比春雨更迷茫了……
瀘澤二年,初春。
涇都,瀘涇俯,後花園。
茵媛行走在花叢間,她已經在這裡行走了許久,不知為何,她極其愛這花園,雖然這裡的花並不是很多,也不是很特別,她也不明白為何自己會這麼喜歡在這花叢中的感覺。她只是莫名地迷戀這個小小的天地……
“茵媛,你果然在這裡!”一聲爽朗的笑聲,把她在花叢中的沈思打破,她轉頭看見高挺的瀘涇,就這個男人,雖然高大無比,但看起來卻斯文而有風度,無論什麼時候看他,都是那麼的英挺瀟灑,此時他正邁開他那超長的雙腿向她走來,她轉過頭去,沒有繼續看他,只是專注於身旁一朵粉紅色的花蕾。
瀘涇走到她身後,卻沒得到她的理睬,一時不知該如何好,於是舉手搔頭,這個幼稚的動作很不適合他的外表,只是,與他親近的人都知道,瀘涇的外表與他的內心是極其不相襯的,他的性格里有著孩子的天真以及男人的粗魯。
“你不和我說話嗎?”瀘涇笨笨地問。
茵媛沒有回頭,臉色依舊,只是淡淡地一句:“你要和我說什麼?我在聽著。”
“咳……咳……,那個,我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那你就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裡靜靜。”
“喂,你怎麼能對你的男人這樣說話?”瀘涇有些不耐煩地喝喊。
茵媛折下那花蕾,轉頭盯著他,她眼中的眼色,冷得令瀘涇從心裡打了個寒顫,她道:“你是我的男人嗎?”
瀘涇頭慢慢地垂了下來,久久才能言語,道:“我知道……強佔了你,是我的不好。然而,你要知道我是誰,我是瀘涇,瀘澌大帝之弟,海之眼不可一世的戰將,從我進入西境城的那一刻開始,西境城裡所有的一切,都歸屬於我瀘涇……”他又把他漂亮的額頭抬了起來,凝視著茵媛,雙眼射出一種野獸特有的光芒,以強硬的語氣接著道:“包括你,西境之花茵媛,都是我瀘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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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媛的臉色微微顫動,似乎不敢與瀘涇對視,把頭垂了下來,看著她手中的花蕾,顫著聲音道:“就像這花蕾一樣,是這樣嗎?”
瀘涇不明白茵媛所指,他道:“我對花蕾沒興趣……”
“唉,你是很難理解的。你的所作所為,就像我生生把這花蕾摘折一樣,難道你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瀘涇失笑道:“花蕾,本來就是要被摧殘的。”
“你……”茵媛欲言又止,幽然一嘆,心感悲涼,掉頭繼續在花叢中行走,瀘涇知道茵媛從來不喜歡與他講話,從他進入西境,見到茵媛,以強硬地手段佔有茵媛、成為茵媛生命中第一個男人的那刻起,茵媛至今還是不認同他,然而不知為何,他心裡卻能忍受這種冷落,並且時刻呵護著這個女人。
茵媛似乎極恨他,可某種時候,他遇到困難之時,茵媛也會出面相幫……
瀘涇入駐西境,原為是了拉沙公主蒂榕,可就在他入駐西境的前一個月,拉沙公主嫁與了熾族的強者天侍,當時,他幾乎發兵進攻熾族,瀘澌和巴洛金勸不住他,瀘澌只好以大帝的身份命令他不得入侵熾族的土地。
瀘澌清楚,瀘澤剛建立,且熾族的強大,若再發動戰爭,不但軍民的生命再度受到威脅和踐踏,且會令其它的霸主有機可趁,在那時候,若非必要,是絕對不能再發動任何戰爭的。何況瀘涇發動戰爭的理由竟是為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