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致的臉立即紅了,她背轉身去,風箏也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轉眼看她的妹妹,卻見她早背轉身了,參潛兒此時抗議道:“不行,大笨象今晚要和潛兒睡。”
“你的伽伽同意嗎?”風長明突然問道,參潛兒愣住了,風長明抬首看見剛走進來卻因他的話而呆立在門前的漠伽,他就把眼睛定格在她身上,漠伽抵不住他那熾熱如烈陽般的雙眼,臉兒微紅地垂下去,手兒撫衣,風長明大笑起來,在懷裡的參潛兒的額頭上吻了吻,道:“看來你的伽伽不會同意和我睡,你說怎麼辦?”
參潛兒回首對漠伽道:“伽伽你不願意嗎?”
漠伽久久無言,臉也不抬一下,紼紅直到脖根。
參潛兒就自作聰明地道:“伽伽不願意,我讓她到芭婭阿姨那裡睡好了,今晚大笨象就和潛兒一個人睡,潛兒好久沒在大笨象的懷裡睡涴了。”她似乎從來沒想過和一個男人睡到底代表什麼意義,只是心認定要在風長明懷裡睡,風長明曾經也給過她這樣的承諾,她習慣了風長明的胸膛的溫度,卻未曾想到其他方面的。
如果說鰈夢是因為環境而成就了純真,她剛是天生的純真,不管年令怎麼變化,環境如何變更,她這個特性都是難以變改的。
風長明輕然摟著她,道:“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父親發生戰爭,你又怎麼呢?”
參潛兒的身體開始顫抖,她仰著呆呆地望著風長明,那又美麗的半月似的圓眸淚水,泛光,久久無能說話,風長明知道刺傷了她的心,安慰道:“也許不會有那麼一天的,若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我答應不傷害你的親人,這是我給你的承諾,我很少給我這般承諾的。因為這畢竟關係到我的生命和利益。戰爭這東西,不是你能夠了解的。那是用血打造的傳說,不是用眼淚去勝利的。”
參潛兒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哽咽道:“潛兒也知道你會和爹打,如果你被我爹打敗了,我也求爹不要殺你,好嗎?”
風長明笑道:“這些不用你擔心,你爹他還沒有權利做出決定,他也沒有能力讓我戰敗,而且一個男人若真的敗到無法爬起來的時候,活著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恥辱。但還能夠爬起來的時候,我還是要爬起來,我要走的路也許不是很長,可腳下踏著的地卻很重,你或站在旁邊或站在背後望著我就夠了,我要的是你的眼睛,不是你的語言,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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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潛兒搖搖頭,她怎麼可能懂得呢?若她懂得,她就不是參潛兒了。
“不懂得也好,我也不需要你懂得太多的。懂太多的人,總活得太悶。潛兒,今晚我要風致漠伽陪,你和風箏睡好嗎?”
“潛兒不要。”
風箏也強烈反對道:“我也不要我這幾人睡一起。”
風長明瞪著風箏,道:“你不是說你從小都很順著我的嗎?怎麼現在不聽我的話了?”
風箏不敢反駁,只是怒瞪著參潛兒,參潛對此視而不見,只是求風長明道:“大笨象,你讓潛兒和你睡吧,我們三個人和你一起睡好嗎?為何只要風致和伽伽?她們都不願意和你睡耶。”
“乖,聽話,我以後會告訴你為什麼的,現在這是個秘密。潛兒也讓我有些秘密好嗎?”
“可是,大笨象的秘密太多了……”
“呵呵……”風長明失笑,道:“既然都很多了,就讓我再加多一個,你若不喜歡和風箏睡,就去找芭婭阿姨,她應該很疼潛兒吧?”
“嗯,芭婭阿姨很溫柔的。”
風長明道:“那就去跟她睡。”
“潛兒不要,潛兒就要跟風箏睡,潛兒才不怕她,要踢她下床……”
虧她想得出來,風箏也怒道:“你試試看誰被踢下床?你這凡人,到時別哭就好。”
“怕你呀?”
風長明也不管她們的吵鬧,只是望了風致和漠伽,遠遠地對漠伽道:“我想跟你談一談你的玩偶……”
三女無法聽得明白,但漠伽聽了此句,忽然落淚,抬首凝望風長明,在心裡哽咽:“愛睡……叔叔。”
晚飯後,風長明和眾女出了望海塔,在海邊遊踱了半夜,巨夜深時,方回塔樓,上七層,風致和漠伽兩女默默地跟著他——她們一晚無語,或者就因為今日風長明要求她們陪寢。
門很輕地關了,是風致關的,她的動作永遠都那麼輕柔,或者她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漠伽呢?
風長明坐到床沿,那床上鋪著的是綠綠的薄單兒,這臨海的氣候總是如此的溫和,或者說沉靜,就像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