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話,營格米和騫盧插不上嘴,天力姬倒和風長明打眼仗,兩人的眼睛幾乎要撞出火花來,恨不得立刻掀臺大打一場。
蒂檬道:“姑姑,其實侄女這次來,除了看望姑姑和姑父之外,還有……”她停住了,燈火照耀下的臉兒異常的紅了,風長明等人知道要蒂檬求天侍是件極為難之事,蒂檬頓了好一會,終於咬唇說了出來:“還想請姑父幫忙。”
蒂榕也沉默了一陣,才道:“檬檬啊,咱們不提那些事,我們只話話家常,那些是男人的事情,我們女人不要理。”
蒂檬道:“姑姑,你這話讓侄女傷心哩,我本來不想來的,只是我的男人,如今四面臨敵,且剛從布族兵敗而回,隨時會有被別的勢力吞沒的可能,我希望姑父能夠相助於他,即使不能相助,也請姑父給上一句話。姑姑,我要面見姑父,他為何還不見出來?”
蒂榕嘆道:“他不在烈陽堡,三天前他出去了,不知去了哪裡,現在還不見回來。”
“怎麼這麼巧啊?”騫盧無意地說一句,蒂榕有些慌張地看了看蒂檬,轉首對蒂檬道:“檬檬,我讓家僕弄些吃的上來,我有點累了,明天再和你說。力姬,你招呼表姐,別盡惹事,娘要休息了。”
她辭退,回到寢室,點了燈,看著床上的男人,便道:“侍,為何你要躲著檬檬?”
天侍道:“我知道她這趟來是要我與白明結盟,或者是相助於白明,所以我不能見她。”
蒂榕埋怨道:“她也是你侄女,更是你的弟子,你卻這般躲著他。我哥也在西陸戰場,她並不單單是因為白明而來求你,亦是因為我哥。自從我到臨海之後,你便沒有再到拉沙,每次我回拉沙的時候,我提起你,我哥他都很不開心。這次如果你這再這樣,我哥可能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好好的,怎麼弄成這樣?”
天侍道:“榕,我和你哥沒仇沒恨的,只是久不去見他,他心裡不痛快而已。你哥有他的事情,我也有我的事情,並不是我不想去探望他,而且,你也知道,我不大喜歡應酬。”
“他是我哥,你去見他,不是去應酬。”蒂榕很不滿地道。
天侍道歉道:“好好,是我不對,我以後找機會去見見他,否則他又說我騙了他的妹妹之後就不認賬了。”
蒂榕換好了睡衣,便上了床,天侍抱她至床裡,安撫她睡下,她便嗔道:“本來就是如此,你娶了我之後,就沒到過一次拉沙了。你這讓我哥哥怎麼想?你是一族之長,他也是一族之長,可你畢竟是他妹妹的丈夫,就不能到拉沙看看他?他也是因為這樣才生氣的,我嫁給你之後,你好像不認識他似的,你叫他面子上怎麼好過?總不能讓他作哥哥的先跑來這裡看望我們吧?而且,他不但是我哥,還是我半個父親,我父死後,都是我哥在照顧我。你這樣對他……嗚嗚……”說到傷心處,免不了要陪幾滴淚。
天侍安慰道:“別哭,我會去看他的。”
蒂榕哽咽道:“你都說了多少次了,可每次都是騙人的。”
“我這次不騙你。”
“可我怎麼相信你?你現在連檬檬都不見?還叫我去騙檬檬,我哥和白明是一體的,如果白明出了什麼事情,我哥也會遭同樣的命運,我哥若出事了……嗚嗚,我也不想活了。”
蒂榕在被窩得哭得起勁,天侍道:“好吧,我先靜觀幾天,看看白明究竟是什麼人。我以前也跟你說過,白明雖是鉑鋣之子,卻長得很像瀘撕,這件事情,我想先和他商量一下,到底該怎麼辦,並且搞清楚白明為何如此像瀘撕大帝。巴洛金現在兵徵北方和布族,暫時不會動冰旗,而他們敢來熾族,也證明他們還有周轉的餘地。即使我不相助他們,他們亦會相安無事的。睡吧,明天你還要繼續騙你的侄女,睡不好覺,會很辛苦的。”
蒂榕怨嗔道:“都是你害的。”
天力姬故意給風長明和蒂檬安排了兩間房,明擺著讓他們各睡各的,這激怒了風長明,黑夜裡就要與天力姬大打出手,天力姬一點兒也不怕,越是挑釁。風長明被蒂檬硬拉著進了蒂檬的房,天力姬在外面道:“這次就放過你,今晚暫時讓你睡表姐的房,你的房我還給你空著,你明晚還得回你的房睡,我可不承認你這小白臉是我表姐的男人,哼。”
“讓我出去打爛那臭娘們的嘴!”風長明在房裡嘶吼,蒂檬拼命地拉扯住他,她就不明白風長明和天力姬為何八字不合,按說這兩人也只見過一次面,卻在那僅有的一次裡大打出手從而結仇,此次見面,更是動不動地就要把對方吃了。
蒂檬夾在中間,實在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