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離開!”烈冰於半空中喝叱,她騎在雪鷹之勁背,一直觀看著地面的情況,此時突然命令影殺三人放行。
影殺喝道:“女王,其戰已敗,當勝追擊,豈能讓其撤兵?”
“影殺,你敢不聽我命令?”烈冰怒叱。
影殺雖臉有憤憤不平之色,卻還是道:“影殺不敢!”頓了一下,又道:“但女王終得給影殺一個理由,否則難以服眾!此女人殺了我族喬野大長老,且這白明乃是那族的遺種……”
烈冰冷然道:“此刻你是否還能感應到那族的氣息?”
影殺三人一愣,異口同聲道:“沒有。”
沉睡中的風長明,氣息是被體內的海般浩大的力量包圍,其本身的氣息亦無法洩漏一絲。
烈冰道:“其無氣息,當已死,你的仇也報了,族的仇也解了;況且,喬野長老不會那麼輕易就陣亡的,他曾經埋到地底多少年?此刻更不能奪去他的生命了,他很快就會從地底裡出來的。這戰我已經獲得全勝,待後再圖之,先放他們撤退!”
她似乎說得非常有道理,其實她心底並非這般的理解,只因當時戰亂中蒂檬的一聲“長明”,使她隱約地聽到,她此刻正猜疑著白明是不是風長明,但那戰亂中聽得不是很清晰,蒂檬又不肯坦白地解說,她心中也不敢確定,只是,即使只是一種猜測,她也是不願再為難“白明”,此戰已經大獲全勝,她不欲對“白明”趕盡殺絕。她得留一條後路給自己去求證一些事情……這此事件,對於她來說,是最重要的,其餘的一切都非她的真心。
影殺三人聽得也覺是道理,更且,逼急了,他們定然會被面前的蒂檬殺死,心中亦有放過之意,只是未得命令,怕以後喬野怪罪下來,如今烈冰下令,且說風長明已經死亡,便無戰意,撤離一邊,讓出一條道,給風致等人離開。
隨著烈冰的下令,烈古旗眾將士停止追殺,冰旗士兵便急速朝南面山嶺撤退,待蒂金與苛拿等人退至山腰,喬野忽然從地底裡冒出來,嘆道:“好強悍的女娃娃,竟讓我折去三年的壽命而避開她這一招,不得不在地底調息一陣……唉,這是怎麼了?”
喬野見冰旗撤退,烈古旗竟然不追擊,於是喝問道:“冰旗敗退,為何不追?”
海山此時亦近在他身旁,回道:“女王陛下命令不得追殺。”
喬野一愣,驀然想起蒂檬的那句話,他雖肯定白明就是吻海的聳天少年,但烈冰卻不清楚的,然而蒂檬的一句話或許她是聽到了一點,所以她才會下令讓白明撤退吧?
他道:“冰兒,如果錯失這次機會,讓他們捲土重來,或許滅亡的就是我族,你清楚嗎?”
烈冰沉默,雪鷹的白翅如天使之翼,在空中拍打……
喬野喝令道:“立即追殺,不管敵方如何埋伏,都無懼之!”隨之,烈古的海螺吹奏的進攻號角又一次震盪山野……
空中的雪鷹突然嘶鳴,白翼展飛,瞬間沒入雲端,不見了雪鷹和烈冰的影兒。
“對不起,冰兒,你本不該對聳天的人動情,畢竟你與他是天敵的。”喬野在心中暗歎,但他也只能這般做了——有聳天便無古心,有古心就無聳天,古心和聳天,只能有一個存在於海之眼!
烈古的再度追擊,使得冰旗士兵更加慌恐,苛拿想起風長明戰前計策,便道:“如今只好使用火燒了,黨芳,命令伏于山腰上計程車兵倒油點火,以火截斷烈古的追兵。”
蒂金喝道:“慢著,叫他們往山頂撤,不得放火。”
法通驚問道:“何出此言?”
蒂金道:“旗主睡前的命令,你和苛拿皆是他的家將,敢不聽嗎?”
苛拿心頭大震,道:“你確定是少主的命令?”
風致道:“是主人說的。”
“少主果然還有顆善良的心,雖然他在戰爭中給人的感覺像家主一般的殘酷。”他走到風致前,看著睡得安詳的風長明,道:“第一次發覺,睡著的少主原來這般的可愛,呵呵!風致,把少主給我揹負吧,我是他的家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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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拿背過風長明,喝道:“那我們就全力撤退吧,能退回去則是幸運,不能退亦是命運。戰爭,不該涉及太多人民的生命,戰爭的結果本是給人帶來榮耀的,隨意踐踏人民的生命,則是戰爭的最大恥辱!”
此時,從山頂殺出兩路軍,赫然是那席裡和營格米的左右伏兵,兩路兵合併為一路衝殺下來,那席裡道:“我們兵敗,敵軍左右兩路兵馬已經佔據我們的後方營寨,我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