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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正想什麼?她歡迎他的關注嗎?
還有,最後一樣折磨我的,也是最令我痛苦的是:正如我無視她一樣,她也無視我。她再也不來跟我說話。就我所知,她根本想都沒有想過我。
這讓我快瘋掉了——甚至讓我那改變未來的決心崩潰——除了有些時候她會像之前那樣注視我。我並沒有親眼看見,因為我不許自己去看她,不過當她打算看我的時候,愛麗絲總會提醒我們;其他人則依然擔心那個女孩內心的猜疑。
當她從遠處注視我的時候,那份痛苦多少得到一些解除。當然,她也可能只是想知道我究竟是哪種怪胎。
“在一分鐘之內,貝拉就會去看愛德華。看起來正常一點。”三月的一個星期二,愛麗絲這樣說道,其他人小心翼翼地在座位上挪動身子,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就像人類一樣:絕對的靜止不動是我們族類的一個特徵。
隨著時間過去,這個頻率沒有減低,這讓我感到高興,儘管我不該高興。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不過這讓我感到好受些。
愛麗絲嘆息。我希望……
我低聲地說。“那種事是不會發生的。”
她撅起了嘴。愛麗絲急於跟貝拉建立起她想像中的友誼。她以某種奇怪的方式懷念這個她還不瞭解的女孩。
我承認,你比我想的要好一些。你把未來弄得亂糟糟的,我又看不清了。我希望你能對此感到滿意。
“那對我來說很有意義。”
她嗤之以鼻。
我試圖將她的想法遮蔽掉,對這場談話很不耐煩。我的心情很不好——比我讓他們見到的更緊張。只有賈斯帕用他獨特的能力感覺到了從我身上傳出的緊張——賈斯帕可以感受到別人的情緒,並藉此影響他們。不過他並不能理解這些情緒背後的原因,而且——由於這段時間我的心情一直都很糟糕——他也就不理會了。
這一天會很難熬。
麥克?牛頓,那個我不允許自己成為他的競爭對手的討人厭的男孩——打算邀請貝拉。
一場由女孩擇伴的舞會即將到來,他一直很希望貝拉能邀請他。然而她沒有這麼做,這讓他的自信變得不知所措。現在他正處於不安的困境中——我比我應該的更享受他的苦惱——因為傑西卡史丹利剛剛邀請他參加舞會。他不想答應她,仍然希望貝拉選擇他(向那些競爭對手證明他是勝利者),不過他也不想拒絕,生怕自己錯過這場舞會。他的猶豫不決傷害了傑西卡,她猜到了原因,並且遷怒於貝拉,又一次,我本能地想讓自己插足到傑西卡憤怒的想法和貝拉之間。現在我更能理解這種本能了,不過這隻會讓我更惱怒,因為我無法付諸行動。
想不到我竟然變成這個樣子!我已經完全進入我過去曾經鄙視的無足輕重的高中生的角色裡了。
麥克在陪貝拉一起去上生物課的時候,已經快把他的勇氣用光了。我在等他們進來時,聽到他內心的掙扎。這個男孩很軟弱。他期待這次舞會很久了,害怕在她表示好感之前就暴露出自己的迷戀。他不想讓自己因拒絕而受傷害,而希望她能夠採取主動。
膽小鬼。
他再度坐我們桌子邊上,一副習慣成自然的舒適樣子,我在想像如果用力將他往對面牆上一摔,將他全身骨頭都撞碎,那種聲音會是怎麼樣的。
“那個,”他對貝拉說道,眼睛看著地板。“傑西卡邀請我去參加春季舞會。”
“那很好啊,”貝拉立刻回答道,顯得熱情洋溢。麥克心往下沉,讓我很難忍住不笑。他感覺到希望要落空了。“你和傑西卡會玩得很開心的。”
他勉強拼湊出得體的答覆。“嗯”他猶豫著,幾乎因膽小而放棄。然後他恢復過來。“我告訴她我要考慮一下。”
“你幹嘛要那樣呢?”她詢問。她的語氣帶著點不贊同,不過也有那麼一點鬆了口氣的意味。
那是什麼意思?一股突如其來的強烈的怒氣讓我握緊了拳頭。
麥克沒有聽出那份輕鬆。他的臉漲得通紅——我突然感到,那似乎是一個邀請——然後在他開口說話的時候眼睛又再次盯著地板。
“我想知道……嗯,你是不是打算邀請我。”
貝拉猶豫了。
就在她猶豫的那一瞬間,我比愛麗絲更清晰地看見未來。
這會兒,這個女孩也許會答應麥克,也許她不會,可不管怎麼樣,在將來的某一天,她會答應某個人。她是那麼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