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把我拉出車外,讓我落到地上。現在雨已經變成濛濛細雨了。愛麗絲是對的。
“修改我的記憶?”我提心吊膽地問道。
“類似於這樣的事情。”他專注地看著我,但他的眼裡有著濃濃的調侃。他把手撐在越野車上,落在我的頭的兩側,然後向我側下身來,逼得我緊靠在了門上。他的臉離我的臉只有幾英寸遠。我根本無路可逃。
“現在,”他輕聲說著,他的氣息完全打亂了我的思路。“你到底在擔心著什麼?”
“嗯,呃,撞到樹上——”我吞嚥了一下“——撞死,還有眩暈。”
他報以一笑。他低下頭,用冰冷的唇溫柔地吻著我的頸窩。
“現在,你還在擔心麼?”他貼著我的肌膚,喃喃低語道。
“是的。”我掙扎著繼續說道。“擔心撞樹和暈眩。”
他的鼻子輕輕地貼著我的肌膚,從我的喉嚨一路滑到我的下頜。他冰冷的呼吸呵在我的肌膚上,有點兒癢。
“那現在呢?”他的唇貼住我的下頜,耳語著。
“樹,”我喘息著說。“運動症。”
他低下頭,吻著我的眼瞼。“貝拉,你不會真的認為我會撞到樹上吧,對嗎?”
“不,但我也許會。”我的聲音裡毫無自信。他嗅到了勝利在望的味道。
他慢慢地,一路往下吻著我的臉頰,恰好停在了我的嘴角上。
“我會讓你撞到樹上嗎?”他的唇輕輕地刷過我微微顫抖著的下唇。
“不,”我喘息著說。我知道如果我要很好地反擊的話,我還得補上一句。但我實在說不出來。
然後,他幾近粗暴地捧起我的臉,如痴如醉地吻著我,他堅硬的唇摩挲著我的唇。
我實在找不到藉口為自己的行為解脫。顯然事到如今我已經比上次更清楚這樣做的後果了,但我還是情不自禁地像第一次那樣做出反應。我沒有安全地待在那裡一動不動,而是伸出胳膊緊緊地纏住他的脖子,然後忽然貼上了他大理石般的五官。我喘息著,張開了唇。
他搖搖晃晃地退開,毫不費力地掙脫了我的緊握。
“該死,貝拉!”他掙脫出來,喘著氣說道。“我發誓,我遲早會死在你手裡的
我彎下身子,用手撐著膝蓋穩住自己。
“你不會死的。”我咕噥著說道,試圖穩住自己的呼吸。
“在遇見你之前,我本來是很相信這一點的。現在,在我真的做出什麼蠢事以前,讓我們離開這兒。”
他像之前一樣把我扔到了背上,我看到出來,為了跟原來一樣溫柔他格外費了點勁。我把腿交纏在他腰上,胳膊緊緊地扣住他的脖子。
“別忘了閉上眼睛。”他嚴厲地警告道。
我飛快地把頭貼住他的肩胛骨,埋在自己的胳膊下,然後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我幾乎沒有感覺到我們在移動。我只能感覺到他在我下面滑行著,但他就像是在人行道上溜達一樣,動作很平穩。我心癢癢的,想要偷看一眼,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像之前那樣飛躍過叢林,但我抵至住了這種誘或。不值得為這事再來一回可怕的眩暈。我讓自己滿足於聽著他平穩的呼吸。
我不太能肯定我們是否已經停下來了,直到他伸過手撫著我的發。
“已經結束了,貝拉。”
我壯著膽子睜開了眼,然後確定,我們確實停下來了。我笨拙地鬆開把他箍得死死的四肢,滑落到地上,仰躺在那裡。
“噢!”當我撞到潮溼的地上時,我憤怒地喊道。
他懷疑地看著我,顯然還不能肯定自己是否還在生氣,是否還有心情拿我尋開心。但我不知所措的表情推了他一把,他終於撐不住狂笑起來。
我自己掙扎著站起來,不去理會他,只是把外套後面的泥濘和蕨類植物拍掉。這讓他笑得更兇了。我氣惱地大步走進密林裡。
我感覺到他的胳膊環住了我的腰。
“你要去哪裡,貝拉?”
“去看棒球賽。你好像對打球沒什麼興趣了,但我敢肯定就算沒有你別人也能玩得很開心的。”
“你走錯方向了。”
我轉過身,看也不看他,高視闊步地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他又拉住了我。
“別生氣,我只是一時情難自禁。你真應該看看你自己的臉。”他輕笑著,好不容易才按捺住笑意。
“哦,就許你一個人生氣?”我揚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