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穿衣服的時候,我把那種想法趕出腦外,並且集中精力想著我今天又會見到雅各布了。這想法讓我幾乎感覺……充滿希望。也許今天會和昨天一樣。也許我不必提醒自己要表現的饒有興致,並且在適當的間隙點頭或者微笑,這是我和其他人相處的方式。也許……我也不會相信這會持續下去。不會相信今天會——如此輕鬆——和昨天一樣。我不會用那樣的方式讓自己失望。吃早餐的時候,查理還是很小心。他試圖掩飾他審視的目光,於是眼睛一直盯著雞蛋直到他認為我沒有看他了。
“你今天打算做什麼?”他問道,一邊盯著袖口邊一根鬆掉的線,好像他沒太在意我的回答似的。
“我還是會和雅各布一起出去。”
他點點頭,沒有抬頭看我。“哦,”他說。
“你介意嗎?”我裝作擔心的樣子。“我可以待在……”
他迅速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睛裡閃過一絲驚慌的神色。“不,不!你去吧。哈里會過來和我一起看球賽的。”
“也許哈里還可以順道去接比利呢,”我建議到。目擊者還是越少越好。
“這是個好主意。”
我不確定球賽是否只是叫我出門的一個藉口,但是現在他看起來很興奮。當我穿上我的防雨夾克時他朝電話走過去。我意識到支票簿正在我夾克口袋裡晃動。我還從未用過它。
屋外,雨下的很大,就像從水桶裡潑出來的一樣。我不得不更慢的行駛,我本想開得更快一些的,我幾乎看不清在我卡車前一個車位的距離。但是最後我還是穿過了泥濘的車道達到了雅各布的家。在我熄火以前,前門就開啟了,雅各布跑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把巨大的黑雨傘。
我開門的時候他就把傘放在車門的上方。
“查理打過電話來——說你正在路上,”雅各布微笑的解釋到。
毫不費力的,沒有刻意的去控制我嘴邊的肌肉,我回應的笑容就在臉上綻開了。儘管冰冷的雨水飛濺在我的臉上,一種陌生的溫暖的感覺在我的喉嚨裡沸騰著。
“嗨,雅各布。”
“把比利也邀請過去真是太好了。”他舉起手示意我和他擊掌。
我不得不把手臂伸得老高去擊他的手掌,這讓他笑起來。
幾分鐘後哈里就出現並接走了比利。我們等待著沒人監視的那段時間,雅各布領著我簡短的參觀了一下他的小房間。
“那麼我們去哪,古德倫奇先生那嗎?”當門在比利身後一關上我就問道。
雅各布從他的口袋裡抽出一張紙並把它弄平。“我們首先要從這堆垃圾開始了,看我們是否很幸運。這可能會有點貴哦,”他提醒我。“這些摩托車在能重新跑起來之前很多地方需要修理。”我的臉上看起來不夠擔心,所以他接著說道。“我說的是這可能需要超過一百美金。”
我抽出支票簿,用它朝臉上扇了扇風,衝他那張擔心的臉轉了轉眼睛。“我們搞的定的。”
這是非常奇怪的一天。我過得很愉快。即使待在垃圾堆裡,待在瓢潑大雨中和齊踝的泥巴里。我起初想這是否是失去麻木感後的後遺症,但是我認為這不是一個充分的理由。我開始認為這多半是因為雅各布。並不只是他總是很開心見到我,或者他不會用眼角來觀察我,或者等著我做些讓我看起來很瘋狂或者壓抑的事。這些與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只是由於雅各布自身的原因。雅各布完全是一個永遠都無憂無慮的人,他渾身都帶著這種快樂的氣味,並且把這種快樂和身邊所有的人分享。就像圍繞著地球旋轉的太陽,只要有人進入他的引力範圍,雅各布就會溫暖他們。這很自然,這就是他的一部分。難怪我這麼熱切的想見到他。
甚至當他評論我儀表盤上裂開的洞時,也沒有讓我陷入應有的慌亂中。
“立體聲音響壞了嗎?”他問道。
“是的,”我撒了個謊。
他在洞的周圍撥弄著。“誰把它取出來的?好多地方都弄壞了……”
“是我,”我承認。
他笑起來。“也許你不應該過多的接觸摩托車。”
“沒問題。”
按照雅各布的說法,我們在垃圾堆裡的確遇到了好運。他為找到的幾塊被油脂弄黑的變形金屬塊而興奮,我只是對於他能說出它們原來應該是什麼而印象深刻。
從那裡我們開往霍奎厄姆的切克校檢汽車零件公司。我的卡車要在蜿蜒的高速公路上向南行駛兩個多小時,但是和雅各布在一起時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