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不到它的跳動;我的手冷得發青。我蜷起身體,雙手僅僅抱著自己。我想喚回麻木,但是它已經遠離我了。
然而,我覺得我能活下去。我很敏感,我感覺到痛苦——從我胸膛裡散發出的失去的痛苦,傳遞著破壞性的電波穿過了我的四肢和大腦——但是我能控制它。我能經受的住。與其說這痛苦是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減輕,倒不如說我已經變得足夠的堅強來承受這個痛苦。 不論今晚發生了什麼——不論是因為殭屍、腎上腺素,或者是那個幻覺——它已經把我喚醒了。
長久以來的第一次,我不知道明天還能期待什麼。
5章 背叛者
“貝拉,你為什麼還不走呀,”邁克提議到,他的眼睛從我身上移到一邊,沒有看我。我在想在我沒注意的時候他已經這樣有多長時間。
這是個漫長的下午,我待著牛頓家的店子裡。現在店裡只有兩個顧客,從他們的談話可以看出他們是忠實的揹包旅行者。邁克把最後一個小時都花在和他們討論兩款輕量揹包的利弊上。但是他們停止了嚴肅的詢價,轉而專注於爭先恐後的聊起一些最新的謠傳之中。他們的分心使邁克有機會脫身。
“我不介意留下來,我說。我現在仍然沒法回到我麻木的保護殼裡,今天一切聽起來都特別的接近和吵鬧,就像我拿掉了耳朵裡的棉花一樣。我嘗試著不去理會這些旅行者的笑聲,但是沒有成功。 “我告訴你啊,”那個體格健壯長著橙色鬍子的男人說,他的鬍子與他那頭黑褐色的頭髮不太相配。“我在距離黃石公園很近的地方看到灰熊了,但是它們和我們說的這種野獸毫不相干。”他的頭髮糾結在一起,毫無光澤,他的衣服看起來好像穿了好一陣子了。他好像剛從山上回來一樣。
“不可能。黑熊不可能長那麼大。你看到的灰熊可能還是隻幼崽。”第二個男人長得瘦高,他的臉被曬黑了並且由於風吹日曬變得像皮革一樣堅硬,讓人印象深刻。
“說真的,貝拉,只要這兩個人一離開,我就關門,”邁克咕嚕到。
“如果你要我走的話……”我聳聳肩。
“它四腳著地也比你高,”當我收東西的時候那個長鬍子的男人堅持到。“它想一樁房子那麼大並且是漆黑色。我要向這裡的護林者報告。人們應該被警告——它們可不是在山上,要小心——這離登山口只有幾英里而已。
那張臉像皮革一樣的男人大笑起來並且轉了轉他的眼睛。 “讓我猜猜——你是在進城去的路上看見的吧?一個星期沒吃過真正意義上的食物,也沒在地上打過盹,對吧?”
“嘿,邁克,對吧?”那個長著鬍鬚的男人叫道,看向我們。
“星期一見,”我咕嚕到。
“是的,先生,”邁克回答到,轉過臉去。
“說說,最近這兒有什麼警示嗎——關於黑熊的?”
“沒有,先生。但是最好還是要保持距離,合理的儲備你的食物。你見過新式的防熊手槍嗎?“只有兩磅重……”
門滑開了,我走進了雨裡。當我跑向卡車的時候,我彎下腰躲進我的夾克裡。雨滴擊打著我車蓋的聲音也是異乎尋常的嘈雜,但不一會我發動機的咆哮聲就蓋過了一切。我不想回到查理那空洞洞的房子。昨晚變得尤其的殘酷,我無意重遊那些傷心之地。即使痛苦已經減弱到可以讓我入睡的程度,但是它沒有結束。就像我在電影后對傑西卡說的那樣,毫無疑問我會做噩夢。
我現在幾乎每晚都會做噩夢。它並不是真正的噩夢,而且也不是很多,因為它總是那個同樣的噩夢。你也許認為經過了這個多月我已經變得厭倦它了開始對它免疫。但是這個夢始終讓我恐懼,每次都是以我驚叫的醒來告終。查理不再進來看發生了什麼事,以確定沒有陌生人闖入想掐死我或者諸如之類的事情——他現在已經習慣了。
我的噩夢也許甚至不會嚇到任何人。沒有什麼東西跳出來或者發出嚇人的驚叫。沒有殭屍、鬼魂和變態。真的什麼都沒有。只是空無一物。只有一些佈滿苔蘚的大樹形成的一望無際的迷宮,它們是如此的寂靜,這寂靜難受的壓迫著我的耳膜。昏暗的一片,就像陰天的黃昏一樣,光線微弱到只能察覺到周圍沒什麼可看的。我急切的穿越這片黑暗,那兒沒有小路可走,我一直在尋找,尋找,尋找,隨著時間的流逝我變得更加的慌亂,我努力想走的更快,雖然速度太快會讓我變得笨拙……接著我夢境裡的那一幕出現了——我現在能夠感覺到它的逼近,但似乎永遠沒法在它驚醒我之前甦醒過來——那一刻我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