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直到最後我痛哭流涕地說出查理的名字。
“你真的準備好回家了嗎?”他懷疑地問道。
經過幾次努力之後,我勉強傳遞出這樣的資訊,短時間內我是不會好轉的。在天色晚到查理忍不住要給比利打電話之前,我需要先經過他這一關。
所以他開車送我回家——第一次他開車的速度甚至都沒超過我卡車的內建限速——而且一隻胳膊還緊緊地抱著我。一路上,我都掙扎著讓自己振作一點。起初似乎這是註定要失敗的努力,但是我沒放棄。只要幾秒鐘,我告訴自己。間隔的時間只夠我為自己找幾個藉口,或對自己撒個謊,接著我就又要崩潰了,我必須有能力承受那麼多。我在腦海中搜尋著,絕望地搜尋著僅存的力量。
時間只夠讓我從啜泣中平靜下來——抑制住而不是結束它們。眼淚沒有慢下來,我似乎找不到任何機會來應付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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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上等我。”我們來到屋前時,我含混不清地說道。
他把我抱得更緊了,過了一會兒他就消失不見了。
一進門,我就徑直朝樓梯走去。
“貝拉?”我經過的時候查理在我身後喊道,他坐在沙發上的老地方。
我轉過身看著他,沒有說話。他的眼睛鼓得大大的,東倒西歪地站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雅各布??”他追問道。
我猛烈地搖著頭,努力找到自己的聲音,“他很好,他很好。”我保證道,聲音低沉而沙啞。而且雅各布是很好,肉體上的,這才是查理目前最擔心的。
“但是發生了什麼事?”他抓住我的肩膀,眼睛還是充滿焦急,張得大大的,“你發生了什麼事?”
我肯定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
“沒什麼,爸爸,我??只是不得不跟雅各布~ 872 ~
' 暮光之城之月食 '談??一些很難說的事情,我很好。”
焦急平靜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不贊同。
“現在真的是最好的時機嗎?”他問道。
“很可能不是,爸爸,但是我沒有別的法子——只是事情發展到了我需要作出選擇的地步——有時候,並沒有妥協的方法。”
他慢慢地搖著頭:“他有什麼反應?”
我沒有回答。
他盯著我的臉看了一會兒,接著點點頭,那肯定足以回答他的問題了。
“我希望你沒把他康復的事情搞砸了。”
“他癒合得很快。”我咕噥道。
杏理嘆了嘆氣。
我能感覺到剋制悄悄地溜走了。
“我會在我房間裡。”我告訴他,扭動肩膀從他手掌下掙脫出去。
“好吧。”查理同意道。他可能看出我的眼淚就要進發出來了,沒什麼比眼淚更讓查理害怕的。
我徑直走進我的房間,眼前一黑,腳下踉踉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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蹌的。
一進房,我就用力地扯手鍊的搭鉤,努力用顫抖的手指把它解開。
“不要。貝拉,”愛德華輕聲說道,一把抓住我的手,“它是你的一部分。”
啜泣再次開始之前他把我一把攬人懷中,緊緊地抱住我。
許多天來,最漫長的一天似乎一直在延續,無休無止。
但是,儘管夜晚無情地降臨,這並不是我生命中最難過的一夜。我從中獲取安慰,我不是一個人,這也有許多令人安慰的地方。
查理對感情爆發感到恐懼,所以他不會來查房,儘管我並不安靜——他很可能睡的時間不會比我多。
我事後諸葛亮的聰明勁兒也似乎清晰得讓人無法忍受。我能看見我所犯的每個錯誤,我所造成的每一處傷害,以及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帶給雅各布的每個痛苦,我給愛德華帶來的每個傷痕,全部都堆砌起來整整齊齊地放在一起,讓我不能忽視,~ 874 ~
' 暮光之城之月食 '也不能否認。
而我意識到一直以來對於冰箱貼的事情,我的理解都是錯誤的。我想強迫它們粘在一起,但它們不是愛德華和雅各布,而是我自己的兩部分,一邊是愛德華的貝拉,另一邊是雅各布的貝拉,但是它們不可能同時存在,我一開始就不該這麼嘗試。
我造成了那麼多的傷害。
在夜晚的某個時刻,我想到今天早上早些時候我對自己立下的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