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梅姐兒的身量。”
謝無忽而駐足回身,招手:“小小梅。”
謝小梅幾步跑到他跟前,他蹲身,打著整齊褶子的銀灰披風曳地,蒼白的手指在她鼻樑上一觸:“跟你息玫姑姑試衣裳去,明日好出門。”
“好——”謝小梅點點頭,便不再纏著溫疏眉,乖乖地往息玫那邊去了。息玫聞言,自然知曉謝無的意思,便乾脆利索地一福身,帶著謝小梅離開。
溫疏眉看得出,他這是又嫌謝小梅在跟前礙事了。還好回了府,有足夠的人手可以帶孩子,不然他怕是要琢磨著將謝小梅扔去飛花觸水喂錦鯉。
翌日天明,溫疏眉起床的時候,謝無已不見蹤影。
這樣的時候,於她而言還是最輕鬆啦!
溫疏眉便讓乳母將謝小梅帶來一道用了早膳,而後就託阿井套了車,帶謝小梅逛集去。
白日裡的集市沒有傍晚時分熱鬧擁擠,攤位倒也齊全。眼下已入臘月,集上多了許多平日見不著的年貨。溫疏眉帶謝小梅一道吃了糖葫蘆,又買了糖畫、糖人,圖吉利的平安結挑了幾枚現成的,又多選了幾種絲線,打算自己編來玩一玩。
臨近晌午,二人一道尋了家酒樓用膳。集市上的人仍是不多,但正值飯點,酒樓裡已人滿為患,二樓雅間均已坐滿,溫疏眉只得在一樓廳裡的僻靜處尋了張案桌。
她原想喚阿井一道坐下來用,阿井卻不肯,恪盡職守地在旁邊守著。這樣倒也有些好處,他從衣著到容貌均一看就是宦官,尋常百姓無不退避三舍,就連幾個喝高了的醉漢途經她們時,瞧見阿井都忙避得遠了。
溫疏眉安然與謝小梅吃著菜,旁邊衣著讀書人的話卻飄進耳中,頭一句就嘆著氣:“可憐吶——聽聞安家就這兩個兒子,如今算是滅了門了!”
“也未必就是滅了門吧。”有人不贊同,搖著頭道,“文人墨客遊歷四方也常見,指不準只是出去走走呢?”
“你這是不知細由。”前頭那人苦笑一聲,“那安遠之已經近兩個月沒有動靜了,前些日子身在寧州的安遼之也沒了行蹤。若只是這樣都罷了,我卻聽說,安遠之消失無蹤的那晚,有鄰里瞧見西廠的人深夜圍了院子,安遼之那邊也一樣。”
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