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便可好轉。”
眼淚順著我的臉頰滑落下來。我的思緒早已飛到前世,中正殿裡,格列對皇上說:我一定能治好她。藍石島上,他又對師父說:我一定能治好她……
沒有人相信他,包括我。
我一直糾纏在被他拒絕的痛苦中,只當命運使然,使他無法明白我,也許,我也沒有真正明白他,沒有明白他的一諾千金,和那一生的隱忍。我抬眼朝元宸望去,他茫然不知所以,一心沉浸在對那幅唐卡的探究中。我第一次感到,儘管今生延續著前世的緣分,但前世的記憶早已無從追尋,誰也無法複製命運。
看來要在桑耶寺住一段時間了,那傑喇嘛忙著去為我們安排住處,眾人好奇地上前細看唐卡,元宸緊緊皺著眉頭:“我糊塗了,難道這就是治療夏夏內毒的良藥?這到底是唯心的還是唯物的?”
喬雀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你看這幾百種草藥的應用,能是唯心的嗎?真令人難以置信,這裡面似乎隱藏著一套完整的藏藥藥譜。”
金導演嘖嘖讚歎:“小巫女真是有福氣,那喇嘛是她什麼人,給她留了這個,治病一說,就是拿去當古玩賣,也是個寶貝。”
突然元宸想起什麼:“對了小煥,你怎麼知道這裡有……”
可是一轉頭,盧小煥已經不知去向。
我在月亮殿外的一棵古樹邊,找到了盧小煥,他坐在樹下,凝神望著殿簷上一排石獸。
我坐在他身邊,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還記不記得,你第一次見我的情形?”他問,並不看我。
我心裡一酸:“當然記得。那是我到A大第一天,我暈倒了,你跑過來扶我,我一睜眼,就看見你……你,你曬得黑黑的,眼睛特別好看。”
他輕輕笑了:“你一見我,便叫我‘師兄’。”
“嗯”,我眼睛溼了:“你們長得好像。”
盧小煥握住我的手,依然望著遠方:“我一直努力去做‘師兄’,我希望你把我們當做同一個人,可是我知道,你總會明白我不是他,我怕有一天,會因此失去你。”
“為什麼會這樣?”我的眼淚終於落下。今生遇到他,卻又與前世糾纏,這是幸還是不幸?他身上,到底有怎樣的秘密?關於他的真相令我恐懼。
他擦掉我的眼淚,用手指著剛才目光所及的地方:“夏夏,我也這樣等了你幾百年,不管你把我當成誰,我都不會放棄你。”
“可是你到底是誰?”
盧小煥沒有回答,他的表情痛苦而迷亂:“你答應過我,治好病就和我回去。別再問我任何問題好嗎?”
我點點頭。“可是……”
“還有,不要去看那些壁畫。”他站起身,雙目中透出一股決絕的寒氣……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揭開邪惡的面紗(上)
在桑耶寺的日子難得的悠閒,每天除了去大殿療毒,就是在大寺周圍散步。身體的陰毒似乎在慢慢好轉,但心裡的疑慮卻日漸加深。每天我都不知道盧小煥在哪裡,可是他似乎又無所不在。
時常陪伴在我身邊的是另外三個人,元宸和喬雀密切監測我的病情,也在研究那幅唐卡,金導演對殿內的珍藏有濃厚的興趣,經常與那傑喇嘛探討,他最常問我的話是:“小巫女,你真的沒有法術了嗎?”
法術,似乎離我越來越遠。我甚至以為,也許從此我將會做回一個普通人。
直到有一天,一個年輕的警察出現在我們面前。
是我們停在寺門口的吉普車引來的麻煩。巴達這輛車,很多人都認識,更有人指證看到巴達帶老張離開了澤當——那麼,就是說,老張,巴達曾經和我們在一起!即便我們不知道警方在通緝他們,可是現在,車在,人去了哪裡?這名來自澤當公安局偵緝隊的年輕刑警,操著帶著本地口音的普通話喝問:“如果說不清楚,我就帶你們回局裡調查。”
“蓮生……”我的聲音顫抖了。
年輕警察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是哪來的?”
我看著小警察那與蓮生酷似的、只更加黝黑些的熟悉面孔,一句話都說不出。
“唔,我王連升在澤當的名氣是大了些,他們都叫我王捕快,如果你也認識我,那你不知道我是鐵面無私的?”
這時盧小煥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警官,我們確實同路過,但是後來在浪卡子就分手了,車是我們借的,他們去了哪裡,我們怎麼會知道?”
酷似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