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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師妹和島僕小聲議事,師父把我拉到一邊。
“徒弟,師父要走了。”師父小聲說。
我的淚湧上來:“您去哪?不管熒兒了嗎?”
“傻丫頭,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平日裡嬉笑瘋癲的師父,此時祥和而慈愛:“你已經悟得心法,又吃了仙草,老天眷顧你甚於師父。等你尋到至愛之人,蠱毒便可根除。”
我搖搖頭:“師父,我找不到了。”
師父又拍了一下我的腦門:“笨徒弟,你知不道師父為何這般好事?”
我茫然地看著他,他是指,為我和元宸做媒嗎?
“你啊,你還沒有參透。胖和尚這麼做,就是想讓你置死地而後生,你自己捆住了自己。我得讓你自由。”我的眼神告訴師父,我不懂。
“這麼說吧”,師父舔舔厚嘴唇:“你小時候,有沒有迷過路?迷路有兩種,一種是明明走錯了方向,卻以為是對的,死不悔改,一條道走到黑,還有一種是本來走的是對的,可是看見岔路就轉,沒個主心骨。當然,你可以說,就像迷宮,總是可以繞到你要的出口。沒錯,可問題是,孩子們總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應該轉彎。”
“師父,如果我轉錯了呢?”
“那就繼續轉!”師父盯著我的眼睛:“不要怕!如果都是錯,至少這還有一半勝算。路是要繼續走的,你不能放棄。”
我的腦子昏昏沉沉,我想我明白師父的話了。只是對前路,我充滿了不可知的恐懼。 。。
沒有不散的宴席
“皇上!找到了!找到了!”就在這時密洞傳來清兵的叫喊,想必是搜到了那些箱子。
皇上來到跟前,得意地看一眼師父,命令道:“開啟!”
師父也不反抗,對島僕努努嘴。當十幾個箱子依次開啟,卻並非想象中金光閃閃的財寶。都是些書籍一類的東西。師父哈哈大笑起來。
“先師早年確實得到許多復明志士的捐寶,但是後來天山拜師,反心漸弱,戰爭,受益者君王,受難者百姓,先師豈那等無情無義之人?”說著,師父瞥一眼皇上:“這位皇上,你的奏章上,這些年大大小小的蝗洪旱災恐怕多得你數都數不過來,災來了,倒黴的就是當地百姓。是,有賑災撥款,但碰上大災就是杯水車薪。”師父邊說邊從箱子裡拎出一本,原來是厚厚的賬本,他翻開一頁朗聲唸到:
“康熙六十年(公元1721年),直隸、山東、河南、山西、陝西大旱,良田龜裂,生靈塗炭,受災百姓逾百萬,遂將1箱珍寶變賣官銀分發災民。張二寶,銀10兩,趙王氏母女,銀15兩……”師父唸了幾行,啪地把賬本扔到皇上面前:“你要的財寶,都在這裡了!”
皇上鼻尖冒出了細小的汗珠,他來到箱子前,翻看那些賬本,終於長嘆一聲,呆立在原地。
公公識相地上來勸慰:“皇上,這和尚巧舌如簧,莫要理會!”
皇上搖搖頭,面色凝重:“你看,康熙六十年的旱災,雍正三年,山東歷城等四十三州縣的洪災,還有這個,這個,朕都記得,他沒有說謊。”
公公一愣,旋即又說:“皇上英明,皇上聖賢,寬厚仁愛,恩澤天下!”
皇上擺擺手,轉頭向師父:“好,朕姑且不論這一樁,但你藉機辱罵朝廷,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師父哼了一聲:“你真是一個好鬥的皇帝。”
皇上不服,標榜道:“沒有人喜歡戰爭,朕與先祖都是一樣,戎馬一生,為的是安居樂業,不管漢人,還是滿人,都是大清的子民,國泰民安便是朕唯一心願。”
我在心裡嘆口氣,他心願雖好,但作為一個大國的統治者,不能未雨綢繆,加強國力,反而閉關鎖國,遠離現代文明,必然會受到外敵的侵略與打擊。想到清末那些喪權辱國的條約,那些窩囊屈辱的敗仗,我心裡隱隱作痛,也忍不住怨了皇上一眼。
師父摸著光禿禿的腦袋,嘿嘿一樂:“皇上金口玉言,那我藍石島的島民便可以安居樂業了。老王頭,巖壁上的夜明珠是先師留給你們養老的,拿了去中原過活罷。”說著,素兒已經去取,光彩奪目的夜明珠交到島僕手上,公公和官兵都煞是眼饞,皇上也只能一邊無奈。
可是沒想到,叫老王頭的島僕卻極力反對:“倪師父,我等追隨張將軍及二位師父多年,藍石島就是我們的家,怎麼捨得離開?就是死、大家也要死一起。”其他島僕紛紛附和。梁師叔和素兒十分感慨,朝師父點點頭,師父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