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修習卜術之人自有護法,不會受重傷。特別是我有玉蓮花護身,可是師兄凡胎俗身,哪裡受的了屍毒,當即臉色青黑,支撐不住。
“師兄!“我心如刀絞,卻無法分身,那惡屍毫不退讓,又伸出另一隻手來抓我。
“師妹快走!“師兄支撐著用刀尖抵住惡屍胸口,阻止它靠近我,可是那惡屍卻力大無窮,嘴裡哼哼叫著,頂著刀尖立起身子,一雙血眼珠死死瞪著我手裡的紅紙包。
看到斷滌法術對它不起作用,知道這是一具惡屍無疑。師兄已經受傷,我又不能降伏它,再鬥下去肯定是我們吃虧。我拔出師兄佩帶的短刀,割破手掌,血浸黃符,打向惡屍面門,趁它後仰倒地,拉著師兄竄上墓坑,拼命埋土。
“我的——”那惡屍又坐了起來,直直伸出少一隻手的胳膊,還欲反撲。
“給你!”無奈,我將那紅紙包扔了下去。否則我們今天誰都別想離開這裡。
那惡屍如獲至寶,立刻滾進墓坑尋那紅紙包,我迅速地將黃土推下,直到全部將它埋住,一切才恢復平靜——“人屍,入土為安。”
我氣喘吁吁,驚魂未定,回頭再看師兄,他已經昏倒在一邊,牙關緊閉,唇色發黑。我抱著師兄嗚嗚地哭起來。我恨自己沒用,恨自己粗心,更恨自己沒有金剛鑽偏攬瓷器活,如今把蓮生的“命根”弄丟了,還把師兄弄傷了。
正哭得傷心,師兄的白馬似乎知道主人有難,竟然自己尋了過來,小紅馬在一邊羞羞地跟著。我抹掉眼淚,小心地將師兄扶上馬背,快馬加鞭往回趕,心想只有回家求父親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