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面考慮,這樣你能接受嗎?”
童然點頭:“當然。”
劉雲醉又笑了笑:“那我考慮考慮。”
童然不由有些失望,後半段的魔術表演都看得心不在焉的,直到晚上回家換洗衣服,才發現褲子口袋裡放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寫有劉雲醉的手機號,還有一句話——
下週日聯絡我。
童然:“……”
這是考慮好了?
魔術師都得這麼鬼鬼祟祟嗎?就不能直接說?
童然無語地存下號碼,想了想又給九魚發微信知會了一聲,免得對方替他著急。
接下來兩天,童然一半時間在外表演,一半時間窩在虛擬練習室。
鑑於他已掌握了第一個錢幣魔術,而魔術中很多手法是相通的,他再去學習別的錢幣魔術就相對容易許對。
到了1號那天,他會的N級魔術又增加了幾個,街頭表演的內容也更加豐富,考慮到今天就是兒童節,他還特意去附近的公園裡轉了一圈,給小朋友們表演魔術。
或許是孩子們的快樂很純粹,童然得到了比往常更多的積分獎勵,只可惜APP並沒有發放別的道具。
中午,童然草草嗦了碗粉,就回家拿上行李直奔高鐵站——明天就是福利院院長媽媽的生日,他得先去江市把自己的經紀人找回來。
這次離開他並沒有和公司打招呼,以免康富有追問起來還得費心思解釋。
反正公司目前也沒什麼工作,即便消失一兩天應該也不會被發現。
童然到了高鐵站時,行李安檢機前已經排起了長隊,等他排到黃線附近已經是二十分鐘後。
站他前頭的是位穿著運動服的中年男人,童然見他右手臂打著繃帶,帶的行李箱似乎又很沉,於是順手幫了一下。
中年男人回頭向他道謝,童然剛想說“不客氣”,卻倏地一怔。
他見過這人,就在不久前的那個雨夜!
童然清楚地記得,那天晚上,就是這個人衝著混血帥哥發了一通火。
而更令他意外的還在後頭,等上了車,他發現中年男人居然是自己的鄰座。
“真巧啊小兄弟!”中年男人笑眯眯地站起來,方便童然進到裡面的位置。
童然買的是兩人座靠窗那一邊,他將揹包抱在手裡,摘下口罩說了聲“謝謝”。
落座後,中年男人問他:“小兄弟是哪站下?”
“江市。”
“喲,我也是,那這幾小時咱們可都是同桌了。”
童然配合地露出笑:“大哥您貴姓啊?”
“免貴姓楊,楊信年。你叫我楊……我瞅著你也不大吧,有二十沒?”
童然搖搖頭。
中年男人一樂:“那你得管我叫叔。”
兩人寒暄了幾句,童然也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聽對方一口一個“小童”的叫著,總覺得自己像是古時候的書童。
“小童來吃點兒水果,這可是我朋友家親自種的,可甜了。”楊信年單手解開口袋,遞出個橘子。
童然順從地接過,掃了眼對方綁著紗布的右臂:“楊叔,您這傷……”
“嗐,別提了,”楊信年小心翼翼地動了動胳膊,苦笑著說,“都是隊裡的小孩兒們給鬧的,我這老胳膊老腿的,摔一跤就成這樣了……”
隊裡?童然注意到一個關鍵詞,想起那天楊信年曾衝混血帥哥吼“不想練就滾回芬蘭”,而他們所在的那條巷子距離燕市體育大學還挺近,難道這兩人都是搞體育的?混血帥哥是個運動員?
“我見你剛剛幫我提行李時很輕鬆的樣子,力氣不小啊,”楊信年忽問,“平時應該有鍛鍊吧?”
童然心虛地“嗯”了一聲,其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