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闕那個花花公子?而且絲毫不顧及自尊。”
童然訕笑了一聲,他喜歡同性這件事沒和辛雪講過,因為他從未遇見過喜歡的人,嫌麻煩也就懶得說。
但對於邵闕的評價,兩人倒是很一致。
“至少他有一點挺厲害的,居然能讓邵闕收心。”童然半開玩笑地說。
辛雪不屑地扯扯嘴角,提起了最關鍵的問題:“你覺得他是誰?”
“我不知道。”童然茫然搖頭,“姐你有線索嗎?”
“他很奇怪。”辛雪眉心深鎖,回憶著童亦辰的異常,“他和你不一樣,應該沒有繼承屬於你的記憶,所以跟我們說他失憶了……但也不是完全失憶,他還認識我、認識那些大導演和投資方,認識公司的幾位高層,包括邵闕和邵闕的父母,並且對他們的性格喜好似乎很熟悉。”
“難道他本來就是公司裡的人?集團總部那邊的?”所以才會熟知分公司高層,以及邵闕一家。
“如果是集團總部,又能時常接觸到高層,那麼職務不可能低,能力應該也很強。但據我觀察,他眼界和學識都很有限。”辛雪說到這裡停了停,表情頗有些微妙,“不過矛盾的是,自從他當了啟明娛樂的第一大股東,所做的投資幾乎沒有失敗,連一些大家都不看好的專案,他也能找出最合適的班底,選出最合適的檔期,最後得到巨大的收益回報……”
童然先前已經從康富有那兒聽說過一些,正想說說自己的猜測,就見辛雪忽然渾身緊繃,雙唇微顫,“我想起來了!有一天晚上,他喝醉了……”
那天深夜,燕市暴雨。
辛雪接到朋友打來的電話,說童亦辰好像和邵闕吵架了,這會兒正在酒吧買醉,讓她趕緊來把人接走。
她擔心出事,連忙趕了過去,到酒吧時童亦辰已經醉得不省人事,還是朋友幫忙將人扶上了車。
可車開到半路,童亦辰忽然醒了,一把就摟住她的胳膊開始嚎啕大哭。
辛雪差點兒撞了馬路牙子,氣得直冒火,可見童亦辰哭得傷心,她又忍不住心疼,只好把車停在路邊安慰他。
但不論她怎麼勸,童亦辰就只是哭,邊哭邊說自己錯了,叫邵闕原諒他。
就在辛雪耐心見底時,童亦辰終於累了,閉著眼靠在她肩上,臉上猶掛著淚痕,看起來十分脆弱。
辛雪輕嘆了一口氣,望了眼車窗外的雨幕,猶豫著是讓童亦辰先這麼睡會兒,還是將人推回副駕上坐好。
忽然,她聽見童亦辰低喃道:“我變了嗎?”
辛雪微愣,不太確定童亦辰是否在和她說話,轉頭就見對方不知何時又睜開了眼,正陰沉地盯著她。
“你……”
“我要是不變,能和你好嗎?”童亦辰忽然又激動起來,扯住她的衣服咆哮,“你以為他瞧得上你?如果不是我來了,你他媽現在還在當舔狗,他到死都不會看你一眼!你這輩子只能退而求次,將就一個替身!”
辛雪人都蒙了,完全聽不懂童亦辰在說什麼。
“哈,對啊!他死了!”童亦辰似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咯咯地笑起來。
濃烈的酒氣瀰漫車內,幾乎把辛雪燻暈過去,她火大地去拽童亦辰的手,卻被對方狠狠甩開。
“轟隆——”
一道驚雷劈下,銀蛇電光照見童亦辰慘白一張臉。
他的雙唇血紅,眸色幽深如無間深淵,陰寒徹骨:“邵闕,你聽好了……”
童亦辰慢慢傾身,湊在辛雪耳畔,“沒有我,姓童的早在半年前就該淹死了!”
“淹死了?!”童然猛打了個寒顫,手中的紙杯“啪嗒”落在地上,殘留的清水濺灑在他的鞋面。
但他根本沒心情收拾,白著臉問:“姐,那天是什麼時候,你還記得嗎?”
辛雪同樣心有餘悸,當時她以為童亦辰醉得厲害說胡話,如今想來,其中大有深意。
她定了定神道:“是18年,4月24號,一週後,也就是五一節期間,他提出要和我解約——”
說到這裡她又是一頓,“怪不得!我一直想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要和我解約,而且態度相當強硬!雖然那時候我和他已經有了不少分歧,但還遠不到解約那一步。他肯定是擔心被我聽到了什麼,對,肯定是這樣!後來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