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直掃去。
“嘭!” —聲震天價響,人影乍合即分。
黃霧被衝得四下飄散,化為灰淡煙塵。
枯骨子的一付骷髏,陀旋後飄五丈,彈在透花院牆之上,再反彈回來丈餘,落在水池之內。
“噗嗵!”水花四濺,菱菱飛起。
藍秀白色的人影,已飄回到涼亭之上,指著正要二次來襲的留香妖姬道:“識相點,枯骨老道就是你最好的榜樣!”
留香妖姬自料修為在成名多年的枯骨子之下,自己所恃仗的,不過是一些邪門毒藥,眼見藍秀對毒霧如同沒事的樣兒,先自有了幾分怯意,又見枯骨子的下場,更加膽寒。
然而,江湖人輸命不輸嘴,留香妖姬狠聲喝道:“是你找上暗香谷,暗香谷並沒找你!有什麼絕學,本谷主全接!”
口中這樣說,手卜腳下可都沒有動,色厲內荏,顯然可見。
藍秀淡淡一笑道:“我並沒想到要找你們暗香谷,是我們令主要找你們。”
“令主?”留香妖姬雙眉緊皺,不解的道:“你們的令主是誰?與本谷有何過節?”
藍秀盈盈一笑,順手向亭內指著仗劍而立的常玉嵐,朗然的道:“喏!我們的令主就在這裡,你可以自己當面問明。”
留香妖姬心頭既驚又奇。
因為,從藍秀的氣質、人品、功力、風采,都如同天人一般,連自視極高的留香妖姬,不但自嘆弗如,而且自慚形穢。
而她自己口口聲聲尊那仗劍少年為“令主”,那麼令主的功力必然更加高不可測。
然而,從各方面觀察,仗劍少年分明是“金陵世家”的常玉嵐,他雖名列“武林四大公子”。
但是,紀無情、司馬駿已經是自己的階下囚,固不待言。
而“探花”沙無赦據枯骨子談及,也不過是與司馬駿紀無情等量齊觀而已,怎會有如此大的差別呢?
她心中自己忖念,人不由如痴似呆的雙眼盯著常玉嵐,久久無語。
常玉嵐被藍秀這一奉承,本已有些羞愧,加上留香妖姬的一雙眼一眨也不眨的凝視著,更加玉面通紅,手足無措。
藍秀不由嬌嗔的道:“咦!一個不言,一個不語,這算哪門子事兒?”
常玉嵐的臉越發漲得由紅髮紫,吶吶的不知從何說起。
留香妖姬的鼻子裡“嗤”了聲道:“唏!好一位英俊的令主,難怪手下有美豔如花的美人胎子。”
藍秀一見,不由怒道:“少東扯西拉,只問你該問的,小心惹起姑娘的脾氣。”
常玉嵐這才回過神來,仗劍而前,肅聲道:“常某好友司馬駿、紀無情、沙無赦,還有一位回族姑娘,都被你們使用邪毒歪道迷倒,留在暗香谷,常某是來向你們要人的!”
留香妖姬聞言,嬌笑不已,花枝亂抖,前仰後合的浪態十足。
藍秀實在看不下去,怒叱道:“不要賣騷,問你的話怎樣?”
留香妖姬道:“我沒怎麼樣呀!他……哦……你的令主說是向我們要人。”
“對!”常玉嵐大聲道,“向你們要人!”
留香妖姬嬌笑依舊道:“請問,你是什麼時候把人交給我的?不然憑什麼向我要人?”
常玉嵐沉聲道:“我沒交給誰。現在已有兩個人你的房間,我就要向你要。”
留香妖姬不服的道:“憑什麼?”
常玉嵐豪氣干雲的道:“講義氣,我是憑著武林一脈前來要人,不然,就要憑厲害了。”
留香妖姬搶逼的道:“憑厲害又怎樣?”
常玉嵐大力一按劍柄,朗聲道:“憑常某這個浪跡天涯的夥伴。”
誰知,留香妖姬存心調笑,顧左右而言他,冷冷一笑,對藍秀瞟了一眼道:“敢情就是這位不怕劇毒的美麗姑娘?”
常玉嵐大怒道:“憑常某手中的斷魂劍。”
話未落,“嗆!”簧扣輕響,常玉嵐的長劍出鞘,挽出一個劍花,寒氣巡入,劍光耀目。
不料——留香妖姬毫不為意的道:“慢點!還沒到動手的時候,未免忒也的性急了吧,難道大令主是急色兒?”她的態度輕佻,語意雙關。
“啐!”藍秀急得啐了一聲,低下頭來。
常玉嵐也怒道:“什麼是動手的時候?”
他眼見藍秀的氣惱嬌羞,也不由恨得牙癢癢的,抬臂振腕,揚劍躍身出了涼亭。
留香妖姬冷冷一笑道:“本谷主先把話交待明白,然後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