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以後沒了你,我非死了不成!”
“看王爺說的!”劉採蘋軟語說著,將一隻玉臂搭在趙德昌胸口上。她對今天發生的事一點兒不感到突然。從打趙德昌在子魚坊鋪子裡注視她的第一眼起,她就預感到接下來會有大文章,後來趙德昌讓她到府上為婢女們教習歌舞,那不過是個幌子,今天這場天翻地覆,才是他真正需要的。“從今以後,妾身只能是王爺的了。只怕王爺日久生厭,會把奴家丟棄在一邊兒呢!”
“那是不可能的事!你都快讓本王發瘋發狂了,怎麼可能把你丟棄呢!本王今天發誓給你聽,日後若有一日負你,本王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採蘋,說實在話,連本王自己也弄不清楚,為什麼被你迷得這麼狠,本王真受不了!”趙德昌越說越激動,又翻身爬起來。劉採蘋連忙阻止道:“王爺,用情太過豈不傷了身體?王爺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還愁奴家飛了不成?”同在一個府裡,這種事還能瞞得住誰?一連三四天,趙德昌連蕾兒的房門都沒進,蕾兒當然有些憋氣,命奴婢喚德昌到自己房裡說話。趙德昌明白蕾兒一定是為劉採蘋的事,但夫人召喚又不敢不去,悶悶地來到蕾兒房中。蕾兒沒有發火,只是勸德昌道:
“王爺喜好美色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可那劉採蘋是個什麼身分?王爺怎好日日迷戀,讓下人見了也不好看。臣妾勸王爺多少收斂一些,彼此照顧些面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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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 韓王召美人入府(4)
趙德昌低著頭,一言不發。
“王爺覺得臣妾的話有什麼不對嗎?”
趙德昌冷冰冰地問道:“劉採蘋沒什麼身分,所以本王就不該跟她親近,是嗎?那夫人說說,肯不肯給她個身分?”
蕾兒沒想到趙德昌不但不聽她的規勸,反倒無禮地逼她,感到十分委屈。和德昌成婚才半年就如此受冷落,這是她大婚之前絕沒有料到的。這倒也罷了,如今只說了幾句讓他稍稍收斂的話,他倒為劉採蘋鳴起不平,未免太過分了!
“給不給她身分,給她什麼身分,那是皇上說了才算數的!王爺既然喜歡她,不妨直接找皇上說去,和我有什麼相干?”
“你明知道本王不敢去找皇上,偏要這麼說,你就不能忍讓一分?”趙德昌更不高興了。
這一場交談不歡而散。趙德昌出門後,蕾兒越想越窩囊,忍不住啜泣起來。呂媽媽正好進屋,問道:
“韓王欺負夫人了?”
蕾兒抹抹淚,搖了搖頭。
“夫人用不著瞞我,我早就看出來了。自從那個鬼丫頭進了府,韓王的心思全用在她身上了,這還了得!”呂媽媽憤憤不平地說道。
“媽媽不用生這麼大氣,韓王年紀輕,我又不懂得怎麼侍奉他。劉採蘋長得俊美,招韓王喜愛,也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太沒面子,讓奴婢們看我不起!”
“夫人的心也太善了,你是名門閨秀,端正莊嚴的,哪能和劉採蘋那樣的民女相比?男人們就喜愛狐媚的,你要是不加管束,以後受不完的窩囊氣。夫人放心,我這就去找皇上說去!”
“媽媽千萬不要驚動皇上,我求求你了!”蕾兒一把抓住呂媽媽的胳膊哀告道。
“夫人真是菩薩心腸啊,自己受了氣,還要護著韓王。聽我對你說,咱現在必須得把劉採蘋轟出去,要不然韓王不會收心的!”
蕾兒苦苦勸阻,呂媽媽才答應不去找皇上。她自恃是蕾兒的養娘,又受過皇上的雨露,心不能平,悻悻地來到劉採蘋房前,一把把門推開。
“是呂媽媽!”採蘋柔聲叫道。
呂媽媽也不應聲,進了屋,把劉採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問道:
“韓王讓你什麼時候回銀鋪去?”
劉採蘋聽得懵懵懂懂,答道:“韓王沒說呀!”
“韓王沒說你就不走了?莒國夫人為這事很生氣,你知道不知道?你如果懂得羞恥,就快離開韓王府,要不然惹惱了皇上,你的腦袋可就要搬家了!”
劉採蘋初時並不想和呂媽媽爭長論短,不過聽她說自己不識羞恥,有些懊惱,忍不住分辯道:
“媽媽說話不要太剛狠傷了人,我一個女孩兒家,來是韓王召了來,住是韓王安排住,我怎麼不識羞恥?你難道讓我事事頂撞著韓王才算識羞恥?媽媽讓我走我不能走,若是韓王說讓我走,我不走也留不下!”
“你倒有了理?”呂媽媽的火氣也上來了,怒視著劉採蘋說道。“你個野丫頭懂什麼?韓王府我可以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