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屍體藏在床裡,你們兩人應付一下,記住,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完之後,洪天嘯一個箭步來到小桂子的身旁,一把將之提起,大鵬展翅般一下子躍到了床上。
柳燕眼尖,急忙將小桂子屍體處的幾滴鮮血用腳底蹭乾淨,而毛東珠則輕輕來到桌旁,拿起茶壺,到了一杯水,拿起放在嘴邊一飲而盡,就在毛東珠剛剛將茶杯放回原處的時候,康熙已經邁步進來了。
“奴婢參見皇上。”柳燕急忙上前參禮。
“氣死朕了。”康熙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一進門便大發脾氣。
“皇上這是怎麼了,誰又惹皇上生氣了?”看到小皇帝這個樣子,毛東珠反倒是心裡放心了,知道康熙來此必然不是因為對自己起了疑心,而是因為又被鰲拜欺負了。
“還能有誰,還不是鰲拜那個奸臣。”康熙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和毛東珠一樣,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讓皇上如此生氣,莫非還是因為圈地運動?”毛東珠既然放下心來,瞬間竟又恢復到了太后的高貴模樣。
“圈地運動?哼,圈地運功鰲拜已經壓了朕一頭,朕已經很容忍他了,沒想到今天在上書房他竟然威逼朕殺掉蘇克薩哈,蘇克薩哈雖然有點愚昧,卻是真心幫助朕,現在索尼病重不理朝政,鄂必隆已經完全倒向了鰲拜,若是蘇克薩哈再被殺死,朝中大臣還有那一個敢站在朕這一邊,大清的天下豈不是成了他鰲拜家的了。”康熙想起鰲拜在上書房的囂張氣焰,牙就咬得咯崩咯崩的。
“啊,鰲拜逼殺蘇克薩哈的事情應該還沒有到,難道因為自己的到來,已經打亂了整個事件的發展。”洪天嘯聽了之後大吃一驚,幾乎喊出聲來。
“皇上不是還有康親王和索額圖嗎?至少這兩人還是忠於皇上的。”毛東珠拿起茶壺,輕輕又為康熙再滿一杯茶。
“是呀,滿朝文武之中也只有這兩個人是真心忠於朕的,倘若再少了他們二人,只怕朕每晚連覺也不敢睡了。只是敢和鰲拜抗爭的人太少了,幾乎所有的大臣都倒向了鰲拜,若是蘇克薩哈再被殺掉,誰還敢再和鰲拜抗爭。”康熙的右手緊緊握住茶杯,似乎把它當成了鰲拜,想將它捏得粉碎。
“難道滿朝文武只有他們兩個人,皇上為何不再在其中發現一些,並加以重用。”毛東珠輕輕放下茶壺,對站在遠處的柳燕道,“柳燕,去給皇上拿些糕點來。”
“是。”柳燕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皇上啊,你已經快十六歲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地還是如此遇事沉不住氣。眼下鰲拜勢大,黨羽佈滿朝野,皇上與之硬拼是萬萬沒有勝算的,應該示之以弱,暗中積蓄實力,待到時機成熟,給予其致命一擊,如此大事可成,倘若皇上依舊這般意氣用事,怎能制服鰲拜,收回大權。”毛東珠原本是不輕易對政事發表見解的,但按照剛才洪天嘯的安排,要均衡康熙和鰲拜之間的實力,便出言相勸起康熙來。
“沒想到母后對政事有如此的見解,孩兒真是受教了。”康熙雖然只有不到十六歲,但畢竟具備這一代明君的資質,聽完毛東珠的話後,馬上醒悟過來。
“傻孩子,母后在這皇宮之中待了二十多年,見過的風浪比你走過的橋還要多。畢竟你是皇上,政事自然應該由你來做決策,母后只是一個女人,是不應該參與政事的,所以平日母后從來不插言政事,今日若非是皇上來到慈寧宮,母后也不會說出這些話的。”毛東珠先是心裡一驚,好在急中生智,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不但化解了康熙心中剛剛產生的一絲懷疑,更是大大附和康熙的心理。
但凡是皇帝,無論是那一個朝代,無論是明君還是昏君,除非他是一個弱智或低能兒,都是最為討厭婦人干政,而最能幹政的女人便是皇上的母親或奶奶。女人一旦干政,便大大限制了皇上的權利,或者是幾乎完全剝奪了皇上的權利,這是任何一個皇上都難以忍受的。
“不過,鑑於目前的局勢,母后最不放心的便是皇上的安全問題,皇上身旁的御前侍衛雖多,卻沒有什麼像樣的高手,三個月前皇宮刺客入侵那一次,當值的御前侍衛總共是一百人,竟然死傷了七十多人還沒有將僅僅五個刺客拿下,若非是尚膳司的海大富出手,只怕皇上的安全便危險了。”毛東珠逐漸轉變了話題。
“唉,那群飯桶,不提也罷。”這件事情康熙原本已經忘了差不多了,但是經過毛東珠的提醒,當時的情形再次泛上了心頭,“母后說得不錯,這三個月來,孩兒卻也從江湖上網羅了不少的高手,御前侍衛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