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心痛？

蕭澤堯慫了一截，嘴唇蠕動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呆呆的望著紫落，眼神裡，是祈求嗎？還是，一種悲傷。

紫落很失望，轉過身，獨自走去，不在理會蕭澤堯，莫說寂寥，莫道難測，莫問始終與其父，無怨無悔，無恨，無愛，從此便山水不相逢吧，你忘了我，我忘了你。

“紫落，是你救了我對嗎？”蕭澤堯沉默了很久，抓住即將逝去的機會，人生吳坤多麼落寂和蒼茫，曾經那些身影總會過目不忘，且不論現在，只說過去，她在我心中的印象，足夠我回憶一生了。

紫落忽然頓住，兩人的距離，自從半年前一別，再也沒有如此近過，他是在和我說話嗎？是嗎？紫落思緒萬千，表達不出現在的感受，是興奮嗎？還是因為心儀的人說出一番話，搗亂了她的生活？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不相識。

如果一切都明明白白，我們是否還會匆匆錯過？紫落轉過身，眼神裡沒有恨意，沒有了怒氣，有的，只是那千絲萬縷中的溫柔，彷彿要化開兩人之間身份的距離，“是，我救了你，呵，那你又能怎麼樣呢？”

是啊，我能怎麼樣呢？蕭澤堯還是不肯踏出那一步，是因為什麼？天下蒼生嗎？還是，因為紫落現在的模樣，人不人，妖不妖？蕭澤堯眼神複雜，她承認了，這分情該怎麼還給她？蕭澤堯想的是還情！還情！而不是感激，而不是去體會紫落心裡的那份感受！

你有一張好陌生的臉，我今天才看見啊，紫落的心，就像從地獄在仰望著天堂，對於蕭澤堯的愛，永遠都是可望而不可及，她不可思議的望著蕭澤堯，垂下眼皮，她不想留下遺憾，雖然早就知道了結果，但她還是要一試，就像飛蛾明知道撲向火焰會死亡，還是義無返顧的撲向火光。

“你愛我嗎？”紫落輕啟朱唇，彷彿要告訴蕭澤堯，你在我心中，從未離去，也從未改變，谷底的那一吻，就是我對你的愛意啊，你還不明白嗎？紫落的嘴唇顏色，因為天蝕幽泉是催化，變得越來越像一個妖怪，名符其實的小妖女。

蕭澤堯心底微微一顫，慘白一笑，他無奈，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當時間在蕭澤堯身邊漸行漸遠，他已經不再年少輕狂，而是看淡了風塵，有人陪，有人伴，他沉默了，忽然又開口了：“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

說完，蕭澤堯慢慢退出紫落的視線，帶著無奈，帶著很多的原因，他拒絕了紫落，是的，他不愛紫落，當初的事，只因為當時還小，不懂事，“當初年少不懂事，還望勿要見怪。。。。”

霧失樓臺，月迷津渡。桃源望斷無尋處。可堪春館閉春寒，杜鵑聲裡斜陽暮。驛寄梅花，魚傳尺素，，砌成此恨無重數…

紫落心裡彷彿是什麼東西碎掉了一樣，她咬緊了嘴唇，忽而轉過身軀，眼角的眼淚終於壓抑不住，如同xie了閘的洪水，多年以後，如果重逢，何以賀汝？以沉默，以眼淚？

“啊！”紫落大呼一聲，飛向天空，整個夜色都彷彿感受到了她的悲傷，下起了流星雨，照亮了一片蕭澤堯所在的地方，帶走了回憶，帶走了愛，帶走了以後的重逢，因為一個相信愛情，一個懷疑愛情，註定了不能在一起。

他不愛我，他不愛我。。。。紫落低泣著，她朝著北方飛去，那是她的歸宿，她要終守的地方，再一次面對蕭澤堯，她下的了手嗎？不知道，她也不知道，這段糾葛冤孽就到這裡吧。。。

愛情，總會有一個人受傷，相愛不敢愛，這便是最可恨的，蕭澤堯頓時輕鬆了，也失去了什麼。。。

“蕭澤堯，他怎麼了？”坐在樹上的黑執事向旁邊的白羽畫問道，他不知道這是什麼，他所知道的，就是如果喜歡一個女人，就要不折手段的把她搶回來。。

白羽畫喝了一口酒，哈哈大笑，蕭澤堯何嘗不是他的前世呢？“這叫愛，你不懂了吧！”

黑執事不服氣的瞥了白羽畫一眼，喝了一口悶酒，“就你屁多，那我們打賭，蕭澤堯回來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我們來猜一猜，好不好？”不管怎麼說，蕭澤堯渡過仙劫，就是好事，值得慶祝。

“好啊，怎麼個賭法。”白羽畫頓時來了興趣，一個人失戀，第一個感覺，就會找另一個女人做療傷器，白羽畫是深有感觸，他不相信黑執事這個小白會比他更深有體會。

“若是我猜中了，你得給我一百罈子好酒，若是你猜中了，我便脫了褲子圍著蕭澤堯跑十圈！如果都沒猜中，就作廢。”黑執事賊眉鼠眼的說道；他盯著白羽畫的酒好久了，這可是珍藏上萬年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