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著挺好,7快一包的煙,就是比紅梅舒服。
那時候我和他也算辦個熟人了,他經常一邊上網,一邊回過頭來跟我說話。有時候後半夜我和他還津津有味的說這網咖裡來過那些漂亮姑娘。又一次我和他正說得有勁,小C就插了一句嘴,陀著下巴撅著嘴:“兩個小CHU男,整天就知道說姑娘。”
老天作證,那是我第一次調侃姑娘,也不知道那時候哪有那麼大的勇氣,笑嘻嘻的看著小C:“你幫我們解決了唄、”說話後我自己都心蹦蹦跳。甚至覺得這不是我自己說的話。說話那句話的瞬間,我就突然想起海子一句著名的詩:“我是誰手裡磨刀的石塊?我為何要把赤子帶進海洋。〃
可是你知道,每個人都要改變,如《重慶森林》所說,今天他喜歡鳳梨罐頭,明天他也許可以喜歡別的。我沒辦法像海子一樣偉大,也不能像他一樣生活在沙漠中。我沒有事業可以給兄弟,我沒有愛人可以給予愛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孤獨留給自己。在大多數人已經安然入眠的夜裡,跟一個長相併不是那麼漂亮的姑娘,說一句帶著挑逗的話,以此打發寂寞的時光。
卡莫多西
帝師調教10氣溫漸漸開始回溫了,老闆吝嗇無比,也不讓開空調,轉這個幾個換氣扇也不起作用,像微風吹起的樹葉,無精打彩的慢慢晃動,網咖裡又熱又悶,小C也越穿越少,RU溝和露出半截的咪咪是看管了,但是腋下那幾挫沒剔的腋毛,實在讓人倒胃口。本來就不是一流美人,這麼一看,更加影響整體形象。
但是這並沒影響大網管的興趣,小C夜裡時不時總會消失一會。脖子上的紅印是不怎麼見了,倒是頭髮帶著溼漉漉的汗水經常看見。一臉餓漢吃飽了的滿足神情,看起來十分艹淡。
那天小C面對我的挑逗,刷得一下站起來,雙手叉腰,頭顱一昂,挺著波濤不止的上圍,帶著女權主義者的口氣:“來啊,姐姐我幫你們。”
聽得我上下充血,嘴巴頓覺乾渴。小A在一邊捂著嘴大笑,偷著看了小C幾眼,又轉過頭去上網。
我跟著哈哈大笑,然後抱著拳頭故作不敢:“您胸,我不敢。”小C哼了一句,硬生生的坐下去,驚起波濤一片澎湃。我愣愣的看了幾秒,她也沒在意。可眼神裡,分明是帶著曖昧和赤果果的挑逗。一時讓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抽出一支菸點上,又轉過頭看小A上網。
他似乎是在一個群裡聊天,大大的藍色的字型。我看見他說:”剛從夜總會回來,有個姑娘暗示我上床,我卻沒興趣,這是病嗎?”
我不知道“當你很餓,面前又放了個蘋果,你卻不去吃”是不是有病,也不知道姑娘玉體橫陳的時候你無動於衷是不是有病,但是我知道。當你過度去想象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的確有臆想症患者的嫌疑。那是病,真得治。
A似乎有很多身份,光我後來陸續看到的ID,就有十多個,有時候他是職業遊戲玩家,有時候他是公務員,有時候是老師,還有時候是吃香喝辣的富二代,或者是大學學生,公司的經理。可是我從來沒看到一個真實的他。一個夜裡通宵,頭髮油膩,抽7快香菸,喝兩塊可樂的他。我想是這個時候太缺乏安全感了,所有人都將自己的真實面目隱藏起來,而你看到的,長久看到的,只是一張虛假的臉孔。說著無關痛癢的謊言,或為了發洩,或為了排解孤獨,但是至始至終,這些謊言都沒有傷害到任何人。也許那是理想,但是卻永遠無法觸及。
光如此,他說自己的上網地點也是層出不窮,在家,在公司,在朋友家,在廣場用無線筆記本,在車上,但是卻從來沒在網咖。又一次我看到他打了一大段的字,大體內容是,痛罵電信服務不好,經常斷網,維護人眼動作又慢,又說一次交了三年的費用,就換來這種服務,中國真不是呆下去的地方。等忙完這段時間,就著手搞移民。那一刻他成是一家公司的老闆,說著自己都信以為真的謊言。
在文章的結尾他還說,他發誓,不能為到稻糧某,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賺錢?太沒意思了
還有一次,他說自己是大學的學生,有很多兩個女生同時喜歡他了,一個漂亮,一個家裡有錢。又不知道從哪裡弄來幾張照片,說大家給我看看。那個可以上手。其實那時候他正坐在網咖,一邊抽著7快的煙,衣服後面粘了一小塊的汙漬,與他無關的姑娘坐在他的左右身旁,他時不時偷瞄一眼。然後他又說,你們信麼。我已經很難喜歡上一個姑娘了,初戀的女友太優秀了。我總是忍不住拿出來跟其他女生比,一比就喜歡不起來了。我很痛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