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還掛著絲微笑。
老張頭取下吊墜,吊墜是把小劍的摸樣,上面還有細紋。因為是夜晚,看不清楚。老張頭珍而重之收好。抹掉眼淚,盤腿而坐,調勻內息。
良久,東方微微發白,天就要亮了。忽想起瞿家妻兒還沒安頓,忙站立起來。心道:自己累得瞿掌櫃喪命,他臨終託孤,我又豈可不理?一路蹣跚至瞿家,也不敢聲張,輕輕敲門。不一會,小翠把門開啟了,竟是沒有休息。老張頭不及多說,走了進去。
瞿夫人秦氏也沒休息,就在屋裡坐著。原來掌櫃的一夜未歸,兩人心下不安,都睡不著。見老張頭一身的血漬,忙問端的。老張頭忍著痛把晚上的事說了。秦氏一聽丈夫死了,眼淚刷的就留了下來。老張頭過意不去,跪在秦氏面前,痛苦說道:“是小老兒對不起瞿掌櫃,你打我罵我吧!”
秦氏見狀慌了,連忙同小翠一起扶他起來。說道:“您老別這麼說,我明白我們當家的是自己願意的,換了是我,也會叫他這麼幹的。以前他就跟我說,要不是捨不得我,真想學太平軍跟清兵拼了,他心裡很是崇敬太平軍的……”
老張頭聽了心中一動,本待接茬,卻想現在不是多說的時候。只聽秦氏繼續說:“我是傷心我們的孩兒這麼小就沒了爹……”老張頭忙道:“掌櫃的臨死時把你們託付給我代為照應。夫人要是不嫌棄,就讓我照應你們孃兒倆,只要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