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一些麻煩,不得不來找我們藍軍衛的盾牌和利劍,我進來了……”統領的聲音很恭敬,對,確實是恭敬,甚至有些低聲下氣,此時的他,似乎沒有了作為統領應該有的高傲……
統領掀開營帳的簾子,然後走了進去,夜很深,營帳中伸手不見五指,統領抬頭,只見前方,一雙眸子閃爍藍‘色’的光芒,彷彿星辰,又好似大海,深邃而且明亮,他微微愣神,竟然覺得全身都有一種寒意,他知道,對面的便是藍軍衛的利劍,便是藍軍衛最高傲的存在,便是號稱裨將最強的阿保機……
一個響指之後,整個營帳突然亮了,周圍的火把全部燃燒了起來,而中間那個盤膝坐著的人也逐漸的清晰了起來,他穿著一身藍‘色’的袍子,臉頰稜角分明,眉眼之間沒有半點的情感,冷漠高傲,氣勢自然而然的強悍,他坐在那裡,目中空無一人,不遠處的竹臺上架著一柄長劍,一道若有似無的氣息連線著長劍和那個男人……
“保機,落霞山脈出了一些狀況,有人在落霞山脈對我們藍軍衛出手了,裨將們擋不住,但是可以確定,對方也是裨將,我們損兵折將,已經死了六位裨將了,依然一無所獲,對方點名了,要你去,而我們,似乎也只有你能夠派上戰場了……”統領有些痛心疾首,又無可奈何,藍軍衛的目標是這一次戰爭的勝利者,此時卻不想在家‘門’口就被人給‘陰’了,五位裨將其實事小,但是對方如此囂張,在家‘門’口進行屠殺,卻是對藍軍衛的打臉,這才是真正的侮辱……
阿保機的一雙眸子終於變了,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他緩緩地站了起來,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緩緩地走向竹臺,拿起了自己的劍,一絲寒光閃過,然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統領,走出了自己的營帳……
他步入黑暗之中,向著山林走去,動作很慢,但是速度卻很快,統領原本苦悶的臉上終於揚起了一絲的笑意,那種輕鬆的感覺,從來沒有過,阿保機,藍軍衛的利劍和盾牌,裨將最強,曾經一人大戰五位裨將,死在他手中的裨將更是數不勝數,可以說,他是踩著鮮血和屍體,走上這最強裨將稱號的……
阿保機出動了,最強裨將無懼任何的對手,這是底氣,因為他是阿保機,因為他手中握著的的是辯機劍,所以他最強,從來沒有人敢質疑,即使是他自己,都無比的堅信自己是最強的裨將……
他孤身一人,不需要什麼戰傀小分隊,也不需要什麼眼線,他就這樣走入了落霞山脈,在這裡,他才是真正的王者,也只有他,才敢說落霞山脈是藍軍衛的前院,他不允許任何人在落霞山脈挑戰藍軍衛的權威……
夜很深,如墨一般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但是阿保機的速度卻很快,他每一步踏出,便是百米之外,彷彿融入山林,融入黑夜一般,輕輕鬆鬆,沒有半點的阻礙,他飛快地在山林中穿梭,彷彿一隻都有一個既定的目標一般,他手中的長劍從未出竅,宛如鬼魅一般的身形卻急速的向著落霞山脈的深處飄去……
林天依舊還是吊兒郎當,但是眼神卻凌然了,因為林天感覺到了,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從遠處,很遠的遠處傳來,若有似無,很淡,但是很血腥,這是一種彷彿強者之間的默契,就像阿保機也一直都在向著這個方向奔來一般……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林天等的就是這個號稱最強裨將的阿保機,而阿保機感應到了也是林天的強大,所以兩人沒有絲毫的猶豫,甚至林天尋到一處空曠之地,已經悠閒地坐了下來,他在等,等著阿保機的到來……
夜很深,死胖子開始了全盤的獵殺,從戰傀到裨將,一旦落單,那麼死胖子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爆裂箭加上炸裂箭,而且死胖子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無論是出手,還是步法,竟然都提高了,在這個黑夜,死胖子成了‘蒙’面的殺手,死在他手裡的藍軍衛,有些多了……
林天燃起了一堆篝火,烤了一直麋鹿,隨手殺的,只是為了吃點東西,並不是什麼破除眼線之類的,林天沒那麼無聊,這些把戲,其實對他而言,真的有些多餘了,壓根就沒打算躲……
林天的眼神越來越犀利了,寒光蘊含其中,命海中,小金人的光芒四‘射’,內府中,劍形源晶散發著朦朦朧朧的源氣,他的狀態很好,而且真的想要試試自己盡全力到底是何等強大?很明顯,阿保機是一個不錯的試煉石,踏不踏的過去,實力必然都會有一個質的飛躍……
林中,一個人影緩緩地走了出來,孤傲,周圍草木不吹自動,一股淡淡的風帶出幾片樹葉,阿保機走了出來,一眼邊看到了不遠處篝火旁邊的少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