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少糊弄我,哪能去那麼長時間的。
你要的東西那麼多,而且你的臭脾氣又挑三揀四,我不弄好點回來你該嘮叨個沒玩了,還說呢。
魏鬼聞言,不覺窘迫,反倒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那是,小爺我出身好,要的東西肯定也得好。
是啊是啊,所以我除了買這些東西還得多買點布,撕開了燒成灰,拿來包東西。
這一說魏鬼才有些動容,暗道忘了這是在陽間,遂蹲下同書生一塊整起東西,問道,那豈不是很麻煩?
書生沒工夫看他,埋頭只顧將東西分了類別在艙裡擺好,麻煩又能怎樣啊,有人出銀子,我只能出力啦,你放心,等我將來有錢了,出力的就是你了。
嘁,你再怎麼有錢,我都會比你更有錢。
說著從那堆東西里刨出自個兒要的燒雞,放在一邊,跟著撐船離了渡口。
坐碼頭休息的搬運工指著水面的動靜衝邊上一塊幹活的夥計道,現在又沒有風,水面也會起浪的嗎?
哎呀別管那些了,說不定是哪個漁夫收網嗎,幹活吧。
書生將東西收拾停當,站出船艙,坐魏鬼身旁,你小心點吧,這回是漁夫收網那下回是什麼啊?
魏鬼心情頗佳的模樣,開心道,有燒雞吃嗎當然想快點開船,離遠點之後吃東西啊。
你很餓嗎?
這不是餓不餓,是我很喜歡吃燒雞,生前沒幾天就要去吃一次。
你家有錢有勢你就這麼點出息?我還以為有錢人都喜歡吃山珍海味。
這你就不懂了,世事多的是未必,就像你也會說什麼事都不要去以為,要體會了才知道嗎。
書生沒想魏鬼會拿他說過的話來回答,先前自己隨口說的句子在這彷彿還挺有幾分道理,原來自己說話一直都這麼內涵嗎?
不過不管你多喜歡吃燒雞了,一會你還是回艙裡吃吧,別在船頭招搖,附近不少漁船呢,給看見了多嚇人。
魏鬼聽了,頓時一樂,真別說,現才發現你腦子有時候不是一般的不好使。
書生瞥他,我怎麼了?
這船難道就只有船身是陰間的東西嗎?
。。。。。.
明白了吧,甭管我是在哪裡吃,只要雞是陽間的,在哪都看得見。
行,我腦子不好使,但也是因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跟我嬸孃一塊的時候就可好使了。
說了還不服氣。魏鬼四處瞅了瞅,沒有漁船經過,離渡口已經有了大段距離,遂停了手,把船槳一擱,轉身開始拆燒雞的油紙。
拆著拆著發覺眼前一直有抹帶了顏色的視線,往源頭一瞅,書生的腰間繫著塊翡綠的圓狀玉佩,上頂小巧精緻的千千結,下掛玉珠紅穗,十分常見的飾物,只是通常為女子所用,就算是書生買的,沒道理這麼別出心裁挑了這種貨色。
再者,書生壓根不會突然間給自個兒買塊玉吧?錢肯定不夠的嘛。
書生聽著耳邊拆油紙的聲音停了有一會,心中奇怪,扭過頭來,發現魏鬼盯著他腰間一動不動,發著呆。
幹什麼不吃?
看見好東西了。
什麼好東西?書生說完,像是才想起怎麼回事,也跟著往腰間一瞅,問道,你說這個?
魏鬼坐直了,有一下沒一下拆著紙,怎麼來的?
坑蒙拐騙你自個兒猜。
我猜是人送的,還是個女人。
書生頓時有些訝異,你怎麼知道?你該不會一直跟在我身後吧?
魏鬼哼笑兩聲,說道,得了吧,還跟在你身後呢,這貨色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用的,男人用的哪個會弄這麼女氣的玉佩。
這也能看出來?
魏鬼砸吧道,說你見識短淺你可能得跟我鬧情緒,估計你這是第一回見玉佩。
書生原先的一腔好奇立馬就消停了,背過身去不再和魏鬼說話。
你看,真就鬧情緒了。魏鬼,埋頭咬了口給吹涼了的燒雞,含糊道,你不說說哪個女人這麼沒眼光挑你送東西?
書生一聲不吭。
魏鬼接著道,這燒雞味道很好的,你要不要嚐嚐?
不吃。
那你肯定後悔,有的給你享受你還不要。
你留著自個兒吃吧大少爺,書生回過頭來,涼涼提了個醒,別噎著了。
魏鬼登時給激得一口東西真差點梗喉嚨裡。
書生見他這模樣,心情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