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無限開朗,認識幾天怎麼了?那小姐還對你一見鍾情呢!
這能是一回事麼?
怎麼不一樣?魏鬼低下頭,看見書生閃避的目光,心裡頭不知是哪咯噔一下就擰出個結,估摸還擰得挺帶勁,魏鬼吃痛了,就因為她是女的,我是男的?她是活人,我是死人?
書生最怕繞來繞去繞到這茬,魏鬼似是對生生死死特別敏感,說話一個不小心就能點中他。
我沒這意思,你為什麼老能自個兒瞎想呢?你瞎想就瞎想吧還非得扣我頭上。
魏鬼也是無心想壞了書生心情,聽他這麼說便收了點咄咄逼人的氣勢,再問了遍,那你給我回答就行了,我就想知道你肯還是不肯,你要是不肯就直說,我不為難你。
書生心下一動,猶豫道,真不為難我?
魏鬼就是再傻,也得明白書生的言下之意了。
只可惜魏鬼的話還沒說完。
書生在兩人一片靜謐之後突然放了聲叫出來,你想幹什麼?!
魏鬼手腳麻利地剝書生衣裳,極快地就把書生剝出塊□的肩頭。
你說過不為難我的!
我是說不為難你啊。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魏鬼突然笑了笑,透著股渾然天成的淫邪,強迫你啊。
書生想自裁的心都有了,跟魏鬼要他命似的劇烈掙扎起來。
魏鬼知道書生身板穿上衣服顯瘦,看著不大,但衣服一脫了才能發現長得結實,加上常年鄉村生活,力氣頂大,兩人要真幹起來自個兒還不一定是他對手,只不過事已至此,服輸也不是他魏鬼個性。
木船開始搖搖晃晃,兩人看著像是已經打起來了,難解難分,魏鬼大致摸出書生不想把事情鬧到太僵的心思,也多少留了手,沒敢往死裡同他較勁。
書生只覺著一腔火從心裡燒到了腦子裡,跟有人拉風箱似的呼呼旺盛。
一路上零零碎碎堆在心裡的不滿全一股腦倒了出來,幾下拳頭都沒留情,砸得魏鬼一個勁喊疼。
砸完了剩下的理智催著想起去京城還得有魏鬼,這麼鬧翻了到時候呼天不應呼地不靈,到那時別說考取功名將來讓張寡婦過好日子,活著到京城都沒戲。
一想到家鄉還躺床上養傷的張寡婦,書生滿頭滿腦的熱血頓時都倒流回去了。
偏生魏鬼個不知死活的,還想招惹他,書生的情緒冷不丁就炸開了。
你到底有完沒完?!
這嗓子吼得不小,氣震雲霄,直把魏鬼震得一愣,立馬噤了聲。
書生的情緒開始決堤,盛怒了。
你就這麼點出息嗎?!結什麼夫妻啊結?好好說你不聽,非得讓人罵才舒坦嗎?!
魏鬼哪見過書生這種樣子,現下想想當日在書生家中書生為了楊商和自己置氣,倒頭來還給他道了歉,當時以為那就叫兔子急了會咬人,真是太。。。膚淺了。。。。。.
這會才是廬山真面目呢。
魏鬼不還口的舉動無異於讓書生以為他是不敢,氣勢愈發大了起來,大有一吐為快的勢頭,大少爺,不要以為世上人人都像你以前處的狐朋狗友鶯鶯燕燕,什麼都得捧著你圍著你,我見過性子差的我沒見過這麼差的,我上輩子欠你錢嗎?
沒有。
害過你嗎?!
沒有。
那我既然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為什麼你要這麼針對我?看猴戲嗎?
你不是猴兒。。。。。.
書生壓著那股幾乎破胸腔而出的怨氣,冷靜了點,那現在聽好了。
是!
你,是因為我去拜了你的朋友,所以感激我,想幫我,然後渡我去京城,我可以理解為報答對吧?
魏鬼點頭,對。
既然如此你對待恩公是不是應該客氣一點?
魏鬼縮了縮脖子,我待你不好麼?
別給我岔開話題!書生暴躁了,聲音陡然拔高了一大截。
魏鬼忙不迭俯首稱是,答他以後再不會像今日這樣無禮取鬧,一定唯恩公是從,好好報恩。
書生的火氣明顯降了些,為防萬一,提了疑意,那如果以後再犯呢?
魏鬼相當鄭重地答道,自裁。
書生的火氣蹭的歸位了,還敢繼續耍嘴皮子!我告訴你以後你要是再這樣亂來就去投胎!給我發誓!
魏鬼一聽,臉色刷地變了,哀聲道,讀書人不能這麼心狠手辣,這麼趕盡殺絕你會有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