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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輕。”說著,鶴子朝隔壁看去。我立即想到那掛在門邊,寫著“羽取”字樣的木牌,就是隔壁房間。

“那也正常呀。”

玄兒轉過身,懶洋洋地走出房間。我和野口醫生緊隨其後。鶴子最後走出來,給門上鎖。玄兒看看她,然後走到我身邊,耳語起來:“中也君,到底誰是罪犯呀?這可是你和徵順姨父的強項呀,對吧?”

雖然我喜歡看偵探小說,但因此就說處理這種非常事態是我的強項——這可讓我不爽。雖然我習慣了虛構小說中的情節,但並不代表我對現實中的兇殺案具有免疫功能。

我有點不開心,一語不發。玄兒似乎看透我的心思,深深嘆口氣,然後假裝嚴肅地說:“見影湖的人魚上島懲罰那個在小艇事故中打亂湖水平靜的人——可以這麼認為吧?”

6

我們敲敲門,裡面傳來羽取忍的應答聲,那聲音很虛弱,像一個長期臥床不起的病人發出的。玄兒報上自己的名字。

“啊……請進!”門對面傳來虛弱的聲音。

我和玄兒走進房間,野口醫生也跟進來。鶴子走了,剛才她鎖上那間屋子後,回東館去了。

這屋子有三間。外面兩間是西式風格,裡面一間是日式風格,可以鋪六張榻榻米。屋內的門都開啟著,在入口處房門旁邊,也有一個傳聲筒,和隔壁一樣。

羽取忍在最裡面的日式房間裡,躺在榻榻米上的被窩裡。她站起來,正準備走出來。

“你就躺著吧。我想問一些事。”

玄兒舉手示意她不要出來。羽取忍點點頭,無力地坐在被褥上。日式房間裡沒有電燈,窗戶上的百葉窗也緊閉著,室內光線昏暗,無法看清她的表情,但總體感覺她在精神上受到很大打擊。

“你不舒服,是嗎?”

野口醫生走向前,關心地問起來。羽取忍坐在被褥上,無力地搖搖頭,讓人不知是什麼意思。野口醫生將手中深藍色的包放在腳下,彎下健壯的身軀,在裡面翻騰起來。

玄兒和我正準備走到中央一間,突然聽到聲響。看來除了羽取忍之外,還有別人。我一看,只見在房間一角,剛才未留意的地方,有個書桌。一個穿著短褲和短袖襯衫的少年正站在書桌前。是羽取慎太。

“哎呀,慎太!”玄兒衝他叫道,“你昨天在那裡幹什麼?”

慎太右手拿著玻璃球,沉默著,搖搖頭。那被繩子拴著的玻璃球也跟著晃動起來。

“可不能在那裡玩!明白嗎?”玄兒繼續說道。

慎太拿著玻璃球,小跑著穿過我們身邊,衝到走廊上。

“對不起!”羽取忍說道,她似乎是為孩子的無禮在道歉,“那孩子又幹什麼了?”

“也沒幹什麼壞事。在北門旁邊,不是有原先那個平房的遺蹟嗎?他昨天下午好像跑到那裡面去了。我覺得那房子隨時都可能坍塌,孩子在裡面玩,太危險了。”

“哎呀!”羽取忍用手捂住嘴巴,她的反應還是有點慢。

玄兒接著問下去:“你把蛭山的事情告訴慎太了?”

“沒有,我什麼都沒說。”

“是嘛,那孩子肯定感覺到出了大事。”

“是吧。”

野口醫生走到日式房門前:“給!”他衝羽取忍伸出右手,“黃色的是營養劑,白色的是小劑量的鎮靜劑。營養劑可以馬上吃,鎮靜劑要等到心裡不安、無法入睡時再吃。”

“好的。”羽取忍有點納悶,但還是緩緩地點點頭,“謝謝,野口先生。”

這時,我想到——昨天玄兒說五年前,羽取忍是透過野口醫生的介紹才來到這個宅子的。慎太的爸爸好像過世很早,只有她們母子二人在這裡生活。

我覺得母子二人的房間被收拾得挺乾淨、整齊。雖然地面、牆壁和天花板同隔壁房間一樣,都是黑色,但這裡有人生活的氣息。

書桌周圍散落著連環畫和畫紙,小圓桌上放著茶杯、茶壺和水果盤,牆壁上貼著日曆,日式房間的拉門上有幾個破洞,日式房間的一角放著被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

“看來蛭山的確是被人殺害的。”

玄兒和野口醫生換個位置,站在日式房間前,單刀直入地說起來。當時,羽取忍正準備把野口醫生給的藥放到枕頭邊,一瞬間,她身體顫抖了一下。

“你是第一個發現的,所以我想先問問你。你就坐在那裡,回答我的幾個問題,行嗎?” 羽取忍慢慢地挺直上半身。我站在玄兒的斜後方,昏暗光線觀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