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然後以歸還為誘餌,把這個人當猴子一樣地耍,繼續打發無聊。
對這個孩子,他已經沒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期望了。
不知道他到了自己這個年紀的時候,會不會變得成熟一點。
於是,一直到了最後,任家敬也沒能拿回戒指。
當然,也沒有向文汐求婚。
他本打算攢到足夠的錢之後,再執行這個沒有實現的浪漫計劃。
結果卻是他再也不需要那勞什子戒指了。
那個狠狠地傷害過文汐的男人回來請求她的原諒。
文汐最終回到了他的身邊。
任家敬握著她的手請求她不要離開。
他向文汐保證,自己一定會比那個男人待她更好,一輩子都不辜負她。
結果,文汐卻說對不起。
任家敬不能明白,那個人既然可以傷害文汐一次,就能再傷害她第二次第三次,為何文汐會如此執迷不悟。
為何不能像自己一樣,所有的夢想就是建立一個和睦的家庭。
那些愛啊恨啊的,他真的不能明白。
於是,任家敬只好想,這一切,大概都是命吧。
如果沒有遇上那場搶劫,如果不是那個學生拒不交還戒指,他可能早就像文汐求婚了,文汐大概會答應他。
這樣,當那男人回頭的時候,她也許就不會離開他了。
所以這一切都是老天爺的安排,誰也違抗不了。
任家敬想,可能有一種男人,註定就是要被剩下的。
然後就是,即使是這樣一份工作,任家敬還是沒有保住。
聽說,因為大學擴招,再小的公司也能招到重點大學的學生。
任家敬因為那次偷襲了帶頭打自己的學生,之後自然會遭到報復。
報復就是他又被揍了幾頓。
只有兩個記者的網站受不了任家敬這樣頻繁地請假,再加上又無數重點大學的學生蜂擁而至,解聘好像也在意料之中。
任家敬知道,重點大學的文憑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這些人在高中時候付出了很多努力,起早貪黑地學習,自己有工作而他們卻沒有,好像也不公平。
所以,果然還是要騰出位置給他們。
於是任家敬在找工作的期間內生活得更加艱苦。
生活來源就是自己打的一些零工。
在大學校園裡看那些小廣告,有什麼可以做的就趕緊去聯絡。
靠著幫人抄講義之類的工作過活。
連雞蛋都捨不得買。
一把菜分成很多頓來做,在冰箱裡放得都有些爛掉。
但奇怪的是,他仍然可以聽到關於劉成君各種各樣的訊息。
比如,他知道,劉成君即將成為普林斯頓大學的學生。
在2002年,能進普大是一件很稀有的事。
而且,這個人不論從背景還是長相來看,都那麼顯眼。
於是,各個媒體爭相宣傳也在意料之中。
於是,任家敬知道,劉成君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
高三時曾經參與過一起搶劫案件的事,就像寒冬時的一場雪一樣,到了春天,了無痕跡。
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就連他自己,也很快就會記不清了。
更永遠都不會知道,他這次打發無聊的行為,讓另一個人在婚姻和生活上陷入了怎樣的困境。
四年之後
終於找到新工作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半年以後的事了。
仍然是在一家網站裡面,這回做的是娛樂新聞。
不過,即使換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工作氛圍,卻還是一如既往地受氣。
一篇稿子經常要寫好幾遍。
因為那些“資深”記者們總是喜歡對任家敬指手畫腳,告訴他應該這樣寫那樣寫。
於是任家敬只得改來改去。
試著把所有人的意見都融合進去,一直到最後,總編親自敲定了寫作的思路,他才能回到角落裡,安靜地完成自己那一部分的工作。
日子就這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似乎只一轉眼,就進入了而立之年。
距離文汐離開的日子,已經過了整整4年。
文汐早就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可對於任家敬來說,結婚依舊是個沒譜的事兒。
父母經常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