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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至今還記得初中的時候有一次一些男生一起出去踢足球,任家敬也破天荒地參加了活動。
結果剛踢到一半,就有些很壯的男人衝出來說這裡不允許外人進來玩耍。
於是大家一鬨而散。
任家敬因為逃得慢,被那些男人捉住了。
他們把任家敬一頓暴打。
第二天,當任家敬腫著一張臉走進教室的時候,才發現昨天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自己還在裡面。
這個認知讓他渾身的傷口都火燒火燎地疼。
不過細想想,這事兒好像也怪不了別人。
他一直都是這樣,根本就沒有任何存在感。
和莊景文一起回房間之後,好像沒過多久,這飯局就散了。
任家敬心裡高興,因為他總能感覺到對面兩道釘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絕對不是什麼善意的眼神。
這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
“喂。。。”在莊景文送他回家的路上,任家敬忍不住說:“我今天才發現。。。你竟然會抽菸。。。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都沒抽過。。。”
莊景文好像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說出兩個字:“。。。抱歉。”
之後又笑了笑:“讓你覺得不舒服了?我確實是不抽的。但是有時候在飯桌上就得陪著別人。遞過來的煙不接會顯得很另類。”
“沒。。。沒關係的。”任家敬趕緊擺了擺手:“我就只是隨口問一下而已。”
莊景文又斜瞥了一眼任家敬,半開玩笑似地說:“如果你不喜歡,那以後我儘量不抽。這樣滿意嗎?”
“啊。。。”
聽到這話,任家敬有些呆住了。
就算他再笨,也明白話裡邊的曖昧。
可是,他卻不知道應該回答些什麼。
正常情況下應該怎麼辦呢?
任家敬真的不知道。
所以他只能瞪圓了眼睛,看著莊景文的側臉,幾次想說話,最後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莊景文從反光鏡裡看著這樣的任家敬,溫和地笑了笑。
最後,到了家門前的時候,莊景文拔了車鑰匙,好像很隨意地問了一句:“不請我上去坐坐?”
“啊。。。”
被他這麼一說,任家敬也覺得,被人辛苦送回來,確實應該留人喝一杯茶什麼的再走。
想到這,任家敬有些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剛才是我沒想到。。。我家裡還有些茶,都是些便宜東西。。。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來我家看看吧。”
但是任家敬想錯了。
莊景文好像並不想喝茶。
在他把杯子放到桌上,往裡面撒茶葉的時候,忽然感到有人從後面輕輕抱住了自己。
把任家敬嚇了一大跳。
手一鬆,茶葉罐落在桌上,發出“咣”的一聲響。
“怎麼這麼驚訝?”莊景文笑著說:“我說要上來的時候,你難道不明白我想幹什麼?”
任家敬真的不明白。
他有些微弱地掙扎著。
“你知道嗎?”莊景文從身後一下一下地親著任家敬的耳朵:“我喜歡你啊。”
任家敬從脖子到耳朵,全紅了起來。
站在那裡,任憑對方的兩隻手全從襯衣底下鑽了進來,在自己胸前輕輕地揉捏。
他想,如果兩個人互相說出自己的喜歡,就說明,是一對戀人了吧。
戀人的話,做這些事情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嗎?
“喂。。。莊。。。莊景文。”任家敬按下那在自己衣服裡面動作的手:“你。。。你先聽我說。那個。。。除了父母之外,從來都沒有人像你對我這麼好過。。。”
確定關係
莊景文咬上任家敬的脖子,說:“我會一直這樣對你。”
任家敬眼眶一熱,眼淚好像都快要撲出來。
他趕緊仰起頭,睜大眼睛,費了好大勁才把那丟人的東西又給壓下去。
“真的嗎?”任家敬結結巴巴地問:“你。。。你怎麼會看上我這樣的人?”
“少看輕自己。”莊景文把任家敬襯衣上的扣子一顆一顆的全都解開:“記住我的心意就好,別管別人怎麼想。說起來你還真是夠古板的呢,竟然連最上邊的扣子都要扣緊。”
“是。。。是嗎。。。”任家敬又開始覺得窘迫了:“別人都是不扣的嗎?我沒太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