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實在太難受,一進門就忍不住撲到那張看起來很舒適的大床上。
不敢完全躺上去,只是搭了個邊兒,把頭枕在枕頭上,雙腳仍然放在地下,打算一聽到劉成君進門的聲音就趕緊坐起來。
不過一個病人的聽覺顯然靠不住。
任家敬是被劉成君給踹醒的。
睜開眼睛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房間裡比剛才要暖和,空調正在努力地運作著。
劉成君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再著涼?”
“。。。嗯?”
任家敬坐起來。
果然就像對方說的,頭更疼了。
劉成君出去拿回來了一個吹風機,把任家敬往裡面一推,坐在他身邊,動作非常粗暴地吹乾了他的頭髮。
本來就沒什麼髮型可言的頭頂徹徹底底變成鳥窩一樣的亂髮。
“行了。”劉成君站起身來,厭惡地看了任家敬一眼:“廢物。自己的事一樣都做不好,還有工夫操心別人。”
這樣的評價讓任家敬無法反駁。
他張了張嘴,卻一個詞也說不出來。
“就這樣吧。”劉成君隨手一推,把任家敬推回到床上:“先睡吧。我已經讓醫生過來了。”
任家敬隨口“嗯”了一聲,把身子縮成一團,弓著背側躺在那裡。
劉成君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走了出去。
很快,任家敬就感到一床又大又軟的被子罩了下來。他在裡面稍微調整了一下,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位,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
可還是覺得冷,頭也疼得好像要裂開似的。
翻過來覆過去,一會兒仰躺著,一會兒又側躺著,一會兒蜷起腿,一會兒又放直,卻總也找不到一個稍微舒服一點的姿勢。
“真那麼難受嗎?”
聽見劉成君的問話,任家敬不知道應該回答是還是應該回答不是,所以就沒做聲。
劉成君又盯了一會兒,拿起電話說:“我再催一催,讓醫生快點。”
事實證明,“催”這個動作確實有在這個世界存在的普遍意義。
沒過多一會兒,劉成君就領著他的醫生過來。
醫生一看見任家敬就問:“多少度?”
“。。。不知道。”
醫生隨口埋怨道:“怎麼也不給病人測一下?真不會照顧病人。你們這些富二代可真成問題喲。。。”
劉成君一聽就火了:“我管他多少度!跟我有什麼關係?”
醫生被他的暴躁嚇了一跳:“你幹嗎。。。這個人不是你的朋友嗎。。。”
“這種人配當我朋友?你腦子能不能清醒一點?!”
“那你還把人帶回來?沒必要的話幹嗎要在下雨天折騰我。。。?”
劉成君皺著眉想了想,過了好幾秒之後才說:“認識而已。總不能看他病死吧?接回來治一治,就當做件好事。”
“我倒不知道你原來這麼善良。。。”
“喂!”劉成君不耐煩了:“動作能不能快點?”
最後的結果是必須要打點滴。
劉成君低頭想了一會兒,說:“一樓的客廳裡掛了副畫。那個釘子應該可以用。”
說著就彎下腰,把任家敬打橫抱起來,摟在懷裡出了臥室。
醫生跟在後面笑道:“還說不是朋友?我看你明明就很著急。。。哈哈哈。。。”
劉成君腳底下頓了一下:“我沒著急,做些最基本的事而已。閉嘴吧你,少說句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吊上點滴之後醫生就離開了這裡。
剩下任家敬裹著毯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劉成君在旁邊百無聊賴似的拿著遙控器隨手換著臺。
“到底怎麼回事?”過了一會兒,劉成君終於開口問道。
“沒什麼。。。”任家敬說:“就是。。。就是和之前介紹給我工作的那個人發生了一點矛盾。。。所以就離開了報社。”
“哈。”劉成君問:“就是那天在飯桌上那個?”
“嗯。。。”
“辭了幹嗎?”劉成君說:“是他對不起你,這工作不正好當做補償?”
“啊?”任家敬被嚇了一跳:“怎麼能這樣?”
“為什麼不?”
突然被這樣問,任家敬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只是憑著感覺回答說:“都已經沒有牽扯了,再拿他好處,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