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斕,你醒了……”
刺眼的光芒之中,第一個看見的就是遊少菁,她微笑著,溫柔地摸摸斑斕的頭。
由於醫生對斑斕的傷勢一點信心也沒有,遊少菁生怕因為自己不在場,他們會偷著放棄對斑斕的治療,所以她一直自己在照顧斑斕,幾天都沒有離開這間獸醫院。不眠不休之下,臉色更加蒼白了,連笑容中也帶著疲倦。
“你醒了就好,我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遊少菁眼中閃爍著淚水哽咽著說,“好孩子,我帶你回家了……”
斑斕試著張口,可是隻發出狗的鳴叫,於是它把頭伸向遊少菁,將那天在捉鬼的現場它偷偷含進口中的珠子吐在她手裡……
尾聲
斑斕趴在窗下的陽光中,傷勢與藥物的雙重作用使得它最近一直處於瞌睡的狀態。
“還是斑斕最能幹。”遊少菁躺在沙發上把玩著手上的手鍊——現在那上面已經有了三顆鬼珠裝飾品——大聲地稱讚它,並且給了牆壁方向一個白眼,“跟某些人不一樣。”
鍾學馗絲毫不敢反駁,一言不發地垂著眼。
遊少菁對於他的臨陣脫逃,差點把她陷入死地的行為十分的生氣,回來之後先是對他施以暴力,然後便對他不加理睬,除了偶爾譏諷幾句,壓根當他不存在。
鍾學馗也是一肚子苦水說不出來,他估計要是說明真相——自己先逃回來是因為不小心觸控了她的胸部之後過於慌亂的緣故,以遊少菁的性子估計自己馬上就得準備投胎了。這個啞巴虧吃得也太……唉,想到這幾天受的委屈,鍾學馗不由長嘆了一聲。
遊少菁又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個傢伙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還好意思在那裡長吁短嘆,好象自己欺負他了似的。也不想想看,當時自己為了大局不顧一切地把身體借給他使用,最後弄得自己都吐了血,他倒是好,一把惡鬼制住,回頭就跑了,害得自己差一點死在王心強那個瘋子手中,過河拆橋也沒有這麼快的吧?要不是他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斑斕也不至於傷成這樣!
遊少菁越想越來氣,原本因為斑斕甦醒還緩和下來的臉孔重新又板了起來。
斑斕“汪汪”叫了幾聲,看看遊少菁,又看看鐘學馗,艱難地向自己的紙筆爬去。
“斑斕,你有什麼話想說嗎?”遊少菁連忙給它拿過來,見它挺著頭,困難地叼著筆寫字的樣子不忍地說:“你現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啊。”
斑斕歪歪扭扭地寫了幾個字:“那個法術……”然後看著鍾學馗。
“你說他用制服惡鬼的那個法術?”斑斕點點頭,又寫:“用後……會……昏……”
“用了之後他會昏迷?所以才從我身體中消失回來的?”遊少菁這麼猜測,將信將疑的看向鍾學馗。
鍾學馗這一瞬間,對斑斕真是感激涕零啊,它對自己真是太好了!見遊少菁向自己看過來,忙不迭地一連聲地答應。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鍾學馗可不是那種任人欺負不開口的人啊?遊少菁還是不肯十分相信。
“可,可是我確定把你自己扔下了……我,我沒有說話……”這一番謊話說下來,鍾學馗心跳加速,口舌乾燥,心中不住地安慰自己,這是逼不得以才說的謊,這是為了世界和平才說的善意的謊言。
“是嗎……”如果說鍾學馗的話遊少菁還不十分相信的話,對於斑斕她則比較信任,想來斑斕不會幫著鍾學馗說謊才對。她又看鐘學馗時臉色平和下來說:“你昏倒後沒事吧?我看你的臉色有點不對勁。”
——黑如鍋底的臉又加一層羞紅,看起來當然不對勁。
聽了她的關心,鍾學馗的臉色頓時更加的不對勁了。
遊少菁把斑斕放在鬆軟的墊子上,讓它舒舒服服地躺下去後,坐下來拿起線開始繼續加工那枚新的鬼珠。一邊纏線一邊對他們說:“我有點不太明白,為什麼李劍利醒了之後,對被附身之後的事還隱隱約約記得一點,比如和我一起追趕王心強什麼的——也幸虧是這樣,你附在他身上的事才容易掩飾過去,他還以為自己記不清楚那段時間的事,是因為在搏鬥中碰到了頭的緣故呢。可是為什麼我對那個時候的事一點也記不得,半點印像也沒有呢?是不是你作了什麼手腳?”
鍾學馗連忙辯解:“不是啊,我不是早說了嗎,我們鬼差附在生人身上的後果,是因人而異的。好比你吧,因為體質比較適合我們附身,所以當時我對你的身體控制的比較好,你當然就不會有記憶了。而李劍利的陽氣太重,我沒法完全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