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零兒立馬搖搖腦袋想要把這些想法從腦中驅逐。
“就算他不來,難道以父親,崔長老他們的實力還救不了我?”找到了合情合理的理由零兒心思也平復了一些。
此時正是深夜,零兒翻來覆去睡不著,也無心修煉,披上一件披風推門而出。
零兒走到小院外,看見臺階上正坐著一人,抬頭望著明月,不知在想什麼。
“靜心師兄?怎麼一個人在這看月亮?”
靜心回頭一看,原來是零兒便笑道:“哦,是零兒師妹呀,沒什麼,只是想起一些事來了,有些煩悶。”
零兒走到靜心身旁坐了下去,與靜心一同望著天上的明月,道:“今夜的月兒真亮啊,怎的?又想起你爹孃了?”
“哎,想起今rì正好是父親大人的忌rì,七年了,七年都沒去父親墳上拜祭,呵呵,也不知父親大人在泉下是否會怪罪我這個不孝兒子。”靜心苦笑道。
“哎,你也別胡思亂想了,人死燈滅,你我修道之人追求天道,當拋棄世俗雜念。”零兒勸解道。
靜心搖搖頭道:“說拋棄就拋棄哪有那麼輕巧,就連師尊都對當年之事耿耿於懷,何況是我?”
“當年之事?”零兒疑惑問道。
“呵呵,我雖不太清楚,但也略有耳聞,原以為是別人胡說八道,如今卻是有點相信了。”
見零兒一副茫然無知的表情,靜心又道:“我聽有些外門弟子說,這掌門之位當年原不是師尊的,後來也不知怎麼回事,原來繼承掌門之人突然消失不見,師尊這才當上了這掌門之位,傳聞說那人也姓姜,他們說當年師尊……”
零兒越聽臉上越難看,最後打斷靜心的話道:“夠了!父親怎會是那樣之人?坊間流言怎可相信?”
靜心見零兒發作,咂咂舌,忽笑道:“呵呵,但願吧,我對師尊是極為敬重的,這種事我第一個便不信,師尊對我有養育之恩,就算師尊讓我死我靜心也是沒有半句怨言的,只不過師尊對姜雲師弟的態度卻是有些不妥。”
“哼!不要在我面前提姜雲這個人!想到他我就不舒服。”
靜心望了一眼零兒道:“師妹你就是因為這個事睡不著?”
零兒不屑道:“那姜雲他算什麼東西,也值得我惦記?”
“是啊,那姜雲算什麼東西?”
靜心重複了一句,聽得零兒耳中卻那麼難受。
靜心又道:“那姜雲我是最看不慣他,那玄天劍魂原本是我師兄之物,偏偏被他佔了去,真是可惡至極。”
“就是,比試那rì誰要他多管閒事,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真是不知所謂!”零兒也符合道。
靜心有些驚訝得看著零兒,然後道:“師妹你怎麼能這麼想?當時我在場外看得很真切,陳虎突然發難,崔長老和丁長老根本就救援不急,若不是姜雲師妹你只怕是……”
聽靜心這麼一說零兒也沉默了起來,靜心又道:“我雖討厭他,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對你卻是極好的,不然也不是他第一個將你救下……還有你那天說的話太不講理了……就連師尊都有些怒意了。”
零兒頓時呆立當場,就連靜心什麼時候回去也不知道。
良久才嘆道:“我又做錯了麼……”
……
……
在這漫漫長夜裡,崑崙還有一人也是在玉衡宮裡翻來覆去睡不著。
紅英如今憑藉著過人的資質成為了丁霏霏最為器重的弟子,就連丁霏霏的師尊道雲真人傳下的蒼龍劍也傳了給她,畢竟極品火靈根也是極為罕見的。
丁霏霏本身是金雷雙靈根的體質也使用不了蒼龍劍,再說紅英深得丁霏霏喜愛又資質過人,索xìng便將師尊傳下來的蒼龍劍傳與紅英,希望紅英將來能傳其衣缽,將玉衡一脈發揚光大。
然後此時丁霏霏的寶貝弟子將自己整個人悶在被窩裡,翻來覆去怎麼也不能入睡。
“呼!”
紅英受不了被窩裡的熱氣,探出頭來,望著玉衡宮的天花板,臉頰不知為何變得火燒一般,埋怨道:“都怪可惡的姜雲師兄!大sè狼!居然看那種不要臉的書。”
紅英一回想那書中的內容便渾身一陣火熱,紅英本yù想辦法將那書中的內容忘了,偏偏她越想忘便越忘不了,而且,這些rì子裡玉衡宮的師妹師姐都在討論這姜雲在比試場上英勇救美的戲碼。
哪個少女不期望有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在自己為難之際救自己脫離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