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搖我,好痛啊……”姜雲突出一口黑血,迷迷糊糊地痛呼道。
一直在旁邊等著看萱萱笑話的秦蘇蘇,見姜雲醒了過來,連忙跑上前,一把推開萱萱怒罵道:“你幹嘛!走開!你這女人真惡毒!害得我姜大哥受重傷不說,如今還來落井下石,你到底懷著何等居心?”
“咳咳!”姜雲咳嗽兩聲,將口中殘餘的淤血全咳了出來。
秦蘇蘇上前扶住姜雲,輕撫其後背,輕聲問道:“姜大哥,你好些了麼?”
姜雲努力將眼睛睜開,適應周圍的光線。
“哎喲,誰要我啊,痛死了!”姜雲還在計較是誰弄痛他。
萱萱看著眼前一切傻了,姜雲這般模樣哪裡像即將魂飛魄散之人?
“他……他……他不是要魂飛……魄散了麼?”萱萱囁嚅著說道。
“你才魂飛魄散了呢!你全家都魂飛魄散了,說什麼話呢!我姜大哥只不過斷了一臂而已,你這惡毒的女人,你是來看我們笑話的麼!現在看完可以走了!”秦蘇蘇毫不給萱萱顏面,一副自家大婦模樣罵道。完全忘記,先前卻是自己故意說出那一番話,故意來矇騙萱萱。
這事要是放在平時,秦蘇蘇這麼辱罵自己,萱萱說不得要拔劍相向,與秦蘇蘇較個高下。可如今她卻毫不在意。
“沒事……沒事就好……”萱萱心裡莫名一種死處逢生之感,口中嘟囔道。
姜雲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秦蘇蘇妖媚緊張的小臉,秦蘇蘇扶著姜雲正好擋住姜雲的視線,姜雲不知秦蘇蘇與何人在吵,便問道:“蘇蘇姑娘,你和誰爭論呢?”
秦蘇蘇沒好氣地道:“還不是那惡毒女人,諾。”
秦蘇蘇讓開身,向後一指。
“咦?人呢?”秦蘇蘇回頭一看,先前還在後面的萱萱早已不見蹤影。
“人呢?剛才還在這呢,一貧道長那惡毒女人呢?”
一貧躺在牆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姜雲醒來他也懶得動一下,聽見秦蘇蘇問起,這才道:“走了。”
秦蘇蘇一陣冷哼,依依不饒道:“哼!算她還有一些羞恥之心,不然本小姐非得罵死她不可!”
姜雲聽秦蘇蘇語氣,立馬便猜到了是何人,問道:“是萱萱姑娘麼?”
“可不是嘛!”秦蘇蘇回答道。
“哎呀,你怎麼讓她走了?可別讓她又何靜風那畜生走在一起……哎喲!”姜雲心裡一急,當下便想自己起身去追。
可他殊不知自己左臂已斷,下意識想用手撐起自己,毫無受力之下,重重地倒在石床上,差點就從石床是掉了下去。
姜雲側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臂,想起了自己昏迷前之事。
“……我……左臂……斷了……斷了……還如何報仇?”一念及此,姜雲萬念俱灰。
秦蘇蘇手忙腳亂地把姜雲扶起,安穩地睡在石床上,嘟著小嘴埋怨道:“哎呀,姜大哥你別亂動啊,你受了這麼大的傷,左臂都斷了,一貧道長說要你休息幾rì才行。”
秦蘇蘇服侍姜雲躺下,不聽他作聲,只見他雙目無神,料想他肯定念著左臂,幽幽嘆了口氣,安慰道:“姜大哥,你也不必如此悲傷,昊天實力堪比聖人,斬下你左臂只為懲罰你罷了。若是能在十三rì之內尋回‘千絲不悔花’說不定……說不定……會替你修復。”秦蘇蘇說道後頭,就連自己也沒有多少底氣。
姜雲依舊沉默著不知想著什麼。
神廟陷入沉寂,這時懶洋洋地躺在牆邊的一貧,毫不在意地道:“哼!受到這般挫折便受不了了?我等修士與天抗爭命數,便是生死道消,輪迴千年也無所畏懼,何況區區一臂?”
說道這裡,一貧望著眼前熟悉的神廟,暗歎道:“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經。一悲一喜一枯榮,哪個前生註定?拂塵本無清淨,紅塵不染xìng空。幽幽古剎千年鍾,都是痴人說夢,呵呵……”
姜雲聽了一貧這話,身體猛然一震,好似被觸動了一般。
姜雲突然想起師尊臨終之話,心中默默唸到:“道法淨兮清,渾然天地生。”
師尊在身死道消之刻尚能,笑面天道。師尊說我雖天資體質平凡,但切不可自暴自棄,說我xìng格堅毅傲氣。我姜雲以惡鈍之資質尚且修煉到金丹之境,就算斷去一臂也能超凡入聖!
“一貧道長說得對,姜大哥,只不過是一臂而已,於你的實力並沒有太大消減。”
想通其關節,姜雲面sè也紅潤不少,用右手撐起上身,活動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