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望自己溼透了的青衫,姜雲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個錦黃的乾淨緞子,緩緩展開,只見裡面包著一枚透明發亮大玉珠以及一支極為普通的彩鏈。
他輕輕拂過玉珠光滑的弧面,面上露出一道柔光,道:“師妹,你是否會贊同師兄這般做法呢?我知道你讓我好好活著,讓我不去與他們爭鬥,但是這般血海深仇師兄如何放得下?呵呵……”
姜雲自嘲般笑了起來。
“你放心,師兄絕對不會白白去送死的,再過幾rì便是咱們成婚五年之rì,到時候再好好敘一敘。”
姜雲感受著清光玄靈珠上傳來冰涼的涼意便好似那個美麗的女子在那百花叢中對自己微笑一般。
“姜雲?你怎麼了?”
門外傳來萱萱詢問的聲音,姜雲連忙小心地收起清光玄靈珠與彩鏈,仔細包好放入懷中這才道:“沒事,睡不著罷了。”
腳步聲響起,萱萱推門而入,姜雲沒有說話。萱萱望著他,忽地嘆了口氣,走到他的身邊,低聲道:“你又做噩夢了?”
姜雲沉默著,面上忽有痛苦之sè,道:“萱萱,本來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萱萱彷彿也沉默了下去,半晌才柔聲道:“這都是命,這錯不在你,在那些鬼使神差的人心中的貪yù,你與我與紅英妹妹,只不過是其中一個犧牲品罷了。”
說罷,她嘆息一聲,轉身走了開去。
只剩下姜雲一人坐在原地,夜風吹來,他只覺得身上一陣冰涼,默默望著遠方,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低低地道:“犧牲品……呵呵……”
夜涼如水,照著他孤單身影。
……
……
一夜無眠。
第二rì姜雲早早就起來擺攤,早早就結束,讓萱萱先收拾東西回去,自己說心煩去城內走走。
萱萱瞧著姜雲奇怪,也沒多問,心想多半是去喝酒了,便一人將攤子收拾了回去。
她一人呆在大宅裡也頗感無聊,又當心姜雲喝多了,便上街去尋姜雲而去。
萱萱來到姜雲常來的那家酒樓,還沒進去就聽見姜雲哈哈的大笑聲。
“哈哈……有趣!有趣!那位師弟也只能怪他自己倒黴了,哈哈。”
“可不是嘛!要不是我及時伸了把手只怕那師弟,嘿嘿……”
“嘿嘿,師兄你現在也不簡單了,嘖嘖,金丹前期,福源不小呀。”
“慚愧,慚愧,師弟你受難那rì,愚兄有事不在雷音寺內,哎……”
“呵呵,師兄言重了,來喝酒,喝酒!”
萱萱聽著樓上與姜雲說話的聲音有些耳熟,一時也沒想起來,上樓一看,只見姜雲坐在角落與一名光頭巨漢大笑著對飲。
“達智和尚?”萱萱臉上也露出一絲喜sè來。
“萱萱,快來,今rì在城中閒逛正巧遇見了達智師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你也來喝一杯。”姜雲笑著招呼萱萱道。
達智聽到萱萱的聲音也回過頭來,對著萱萱微笑道:“萱萱姑娘,五年不見,別來無恙否?”
萱萱瞟了一眼姜雲,見他今rì如此開懷,心中也暗自為他高興,這五年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姜雲這麼開心,少女輕移蓮步,在姜雲的旁邊坐下,為三人各斟了一杯酒,舉杯相敬,也學著姜雲的口氣,道:“大個子,咱們三個五年前在這成都府外相遇,今rì又在此合聚,真是莫大的緣分,小女子不懂禮數,先乾為敬。”
達智望向萱萱,五年不見只覺得這萱萱臉上身上與五年前一般,都恰似照在一座美玉雕像上,熒熒生輝,唯一有些不同的便是這五年來萱萱顯得更加丰姿綽約,俏麗若三chūn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雙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饒是達智這般出家之人,也多看了一眼。
達智連忙移開目光收斂心神,看著姜雲一陣不懷好意地笑道:“你看,還是咱們姜雲師弟過得瀟灑,每rì小酒喝著,還有美人相伴,真是羨煞旁人啊!”
萱萱按理說放在以前她可絕對不會在意這般話語,但自從一顆心不由自主後,就連她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魔教妖女聽見達智這般調笑也有些掛不住臉,她的聲音已細若蚊蠅,臉上也悄然爬起兩抹紅暈,映著雪白的臉蛋,璀璨如朝霞道:“你這出家人看來也是個假不正經的和尚!”
萱萱這一害羞,那臉蛋兒便如玉染紅霞,其情其sè,別樣旖旎,姜雲看著都也不由得心中一蕩,這五年來他第一次用打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