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韋斯德大人竟有如此實力,上次卻還騙得我一個人好似傻子一般的做小丑。”
輕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韋斯德臉色鐵青的看去,卻驀然間表情一僵。
站在門口的卻正是子欽。
韋斯德對子欽並不陌生,海藍月的計劃實際上很多都是藉由子欽開始的,從佈局,到發展,再到最後的戰絕,完全是由子欽作為一根線連貫起來的。
韋斯德作為海藍月的真正盟友,卻又如何不知道子欽。
只是,讓韋斯德感覺驚恐的卻是子欽的力量,根據他們掌握的情報,子欽雖然潛力極大,但是實際力量應該並不強。
然而,剛才那股子勁氣卻絕對是韋斯德生平僅見。
固然,韋斯德見過的高手也不算多,但是,再怎麼說他亦是帝國最巔峰的那批家族中的一員,所見的高手卻是旁人想都難以想象的存在。
而更讓韋斯德整顆心都沉入谷底的卻是從他吼出‘刺客’二字,到現在竟無一個護衛出現。
韋斯德站於屋子中央,他靜靜的看著子欽,腦海內飛速的思索該如何應付子欽。
戰,在未知子欽實力前韋斯德卻不想戰。
逃,按照眼下的局勢,韋斯德實不敢保證外面是否有子欽的埋伏。
這世上每時每刻都會發生讓人想不到的事情,韋斯德不敢肯定子欽是否已經投靠某個勢力,而此次則是某個勢力打算對付海藍月為主的這個勢力。
子欽站在門口,他冷冷看著韋斯德,看著後者臉上露出焦躁,煩惱的神色。
子欽的眼中閃過一抹;冷笑,這世上沒有誰是可以毫無負擔欺壓他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而今他站在這裡,所為的便是讓海藍月,讓這一切曾經欺騙他,曾經無視他的人感到懊悔難耐,感到生不如死。
一步跨出,空間聚變,子欽和韋斯德再不在韋斯德的屋子內。
韋斯德一念未完,四周的景象卻已經大變,他的眼中終於露出駭然至極的神色。
創造小世界,這等能力韋斯德並非不知道有其存在,只是,能夠創造小世界的人卻絕不應該還在這個世界。
韋斯德目瞪口呆的看著子欽,一時間竟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此刻的韋斯德當真有點想問問海藍月當初是怎麼就選擇了子欽這樣一個人。
“得罪你的人是海藍月,實際上我們本不必生死相見。”
韋斯德終於放棄心中所有的打算,在子欽這種掌控空間的能力之下他完全無可能逃走。
只是,儘管無可能逃走,韋斯德卻終究不想死,為此他甚至可以出賣海藍月,反正他們的聯盟亦只是一個聯盟而已。
至於道義,生死麵前,他和海藍月又沒有多深的交情,誰還管的了誰。
“我們的確沒有必要生死相見,實際上,我也不是一定非得要你的命,只是,你也知道,我現在幾乎是無路可走,來你這一趟卻是當真不容易,你卻是不能讓我白跑。”
子欽笑起來,他的笑容依舊如往常一般,只是韋斯德卻再不敢如往常一般將子欽當做一個傻子戲耍。
“東臨滄未死,海藍月和東臨滄實際上有一個大計劃。”
韋斯德不假思索的開口,他對於所謂的道義委實沒有任何在意,毫不介意的便拿出自己最大的價值。
東臨滄未死。
這五個字卻是相當關鍵,要知道,子欽之所以能夠成為那根線,最大的原因便是東臨滄死於子欽之手。
若非東臨滄死於子欽之手,東臨家族又如何會將目光放在子欽身上,皇族又怎麼會用子欽。
要知道,不管是東臨家族,還是皇族,都絕不會將子欽那點實力看在眼中。
只是,子欽幹掉東臨滄,又結識海藍月,於是,子欽成為唯一一個夾在東臨家族和皇族之間的點,是兩方互相較力的中心。
“很好,看來你的確有活下去的價值,你放心,我絕不會再殺你,最多也就是將你某些地方廢掉。”
子欽的目光從韋斯德身上掃過,那冰冷的目光讓韋斯德忍不住連續數個寒顫。
廢掉某些地方。
韋斯德蒼白的臉看著子欽,只看到後者臉上一片淡漠的表情。
那種淡漠韋斯德不陌生,曾經他亦做過無數折磨旁人的事情,當時他的表情便是如此,這是唯有真正冷酷無情的人才有的表情。
“我手上有一份名單,包含了一部分投靠海藍月的帝國貴族,以及一些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