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實質性的區別。他們內心甚至暗暗責怪李斯多事,在一個區區水工的死法上
如此大費周章,至於嗎?有這時間,飲飲小酒,聽聽小曲,賞賞歌舞,戲戲美人,比啥不強啊。然而,儘管他們認定今日雜治之無意義,但無
奈礙於嬴政在場,嬴政都沒有覺得無聊,他們也就不得不正襟危坐,擺出一臉莊重之色。
李斯心知,今天陪審團雖然人數眾多,但大都只是帶了耳朵過來的,他真正要對付的,便只有幾位宗室重臣,尤其是兩位相國——昌平君
和昌文君。李斯凝神片刻,然後用他特有的寬厚音色說道:“鄭國為韓國作間,來秦獻修關中水渠之計,實欲罷勞我秦,息秦伐韓之意,其罪
已載入爰書之中。” 說完轉向鄭國,厲聲問道:“鄭國,汝可服罪?”
鄭國答道:“始吾為間,然渠成亦秦之利也。”
李斯道:“汝只須回答是否服罪。”
鄭國倔強地重複答道:“始吾為間,然渠成亦秦之利也。”
這時,昌平君不耐煩地插話道:“鄭國為韓國作間,內史已詳盡審過,證據確鑿,不容辯駁。倘廷尉糾纏於此,徒然耽誤大王和在座諸公
的時間,本相以為不可。廷尉何以要推倒原判,改為車裂鄭國,誅其三族,憑據何在?法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