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瘦的少年身高其實不矮,目測有一米八左右,但和五條悟比起來就矮了半個頭。
雖然已經被五條悟知道眼盲的事,但伊藤琉生的銀瞳還是隨著五條悟的手移動著。
他反駁道:“我還在生長期,我還會長高的,會比你高的!”
“嗯嗯,”五條悟點了點頭,“還會長高,那還不是小鬼嗎?”
伊藤琉生:“……”
·
白衣沾滿了血,就這樣出門大約會被扭送醫院或警局。
在出門覓食之前,五條悟先帶著伊藤琉生去自己宿舍換衣服。
雖然身高有些差距,但他的某些私服還是可以給伊藤琉生穿的。
他在衣櫃裡隨便找了一身休閒裝,遞給伊藤琉生。
伊藤琉生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一身。
但他實在太餓,著急想去吃飯,也就沒有嫌棄,直接上手開始脫|衣服。
五條悟見到伊藤琉生的舉動,沒有阻止,反而坐了下來,左手繼續舉著衣服,充當了衣帽架的角色。
沾染了血色的白衣被脫下,伊藤琉生的身體展露在五條悟眼前。
他骨架本身纖細,而骨架上的肉又少,才顯得格外瘦弱。
此刻沒有了白衣籠罩,他竟然少了些病態感。骨架上附著的一層薄薄的肌肉看起來很是緊實,甚至可以隱隱看到腹肌。
他身上的傷口仍在,但癒合速度很快,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可怖。新生的肉芽是粉嫩的,在血色掩映之下顯得有些可愛。
“不痛嗎?”五條悟忽然問。
伊藤琉生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傷口,無所謂般答道:“痛的啊。”
“這樣啊,”五條悟並沒有覺得伊藤琉生的態度有什麼不對,又問道,“你的術式可以治療自己的吧?”
伊藤琉生的術式是操縱時間,如果他對自己的傷口使用術式,加速傷口處的時間流逝,那麼再加上他強大的恢復力,很快就能讓他的傷口癒合。
從結果上來說,也算是治療。
伊藤琉生不做隱瞞,他大方答道:“可以。”
“那為什麼不治療自己?”五條悟又問。
伊藤琉生:“因為要吃飯。”
饒是五條悟這樣思維清奇的人,也無法對上伊藤琉生的腦回路。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伊藤琉生不耐煩起來,“你磨磨嘰嘰、囉囉嗦嗦的,怎麼和老太太一樣?我要吃飯,我好餓!”
說著,他就伸手,試圖去拿五條悟手中的衣物。
五條悟避開伊藤琉生的手,嫌棄道:“先去洗洗,再換衣服。”
“有什麼關係?”伊藤琉生伸手又想搶奪五條悟手中的乾淨衣物。
他很急,他想吃飯。
如果不是五條悟堅持,他都不想來換衣服。
以前他那樣出門,也沒人敢說什麼。
五條悟再次避開,嘴裡吐出兩個字:“去洗。”
“我好餓啊。”伊藤琉生嘟囔了聲,但在肚子餓之時,飼主的話勉強可以聽一聽。
他還是轉身去了浴室。
五條悟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別誤會,他只是去教來自千年前的夜兔如何使用現代化的浴室而已。
在被教導該如何使用花灑之時,伊藤琉生又嘟囔道:“好麻煩啊,想吃飯。”
與此同時,他的肚子又“咕嚕”叫起來,和他一起抗議著。
五條悟回頭,看了伊藤琉生一眼,問道:“那你要我幫你洗嗎?”
千年前,伊藤家也是個大家族,雖然家裡人都不太靠譜,但伺候的人不在少數。伊藤琉生早已習慣被照顧,對於五條悟的提議半點不帶羞怯。
他攤開手,大方道:“好啊。”
五條悟:“……”
終於輪到他被噎了一次。
伊藤琉生卻還嫌不夠,又道:“但是好餓,想吃飯,可以先吃點東西嗎?”
很乖巧有禮的問句,但語氣卻沒有那麼乖,帶著些威脅的意味。
是熟悉的味道。
五條悟調好水溫,衝伊藤琉生招招手,答道:“你先洗,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高專有食堂,但食堂午餐並沒有準備伊藤琉生的份。
如果伊藤琉生只是一般人的話,湊合一頓自然沒有問題。可伊藤琉生是夜兔……
在食堂吃飯的人本就不多,哪怕是把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