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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排長帶人走了,土匪們也離寨子越來越近了。錢運周對身邊留下的三十人說:“不著急,等他們全走出山林,全湧上來時再打!”
土匪們眼看馬幫腳伕們趴得滿地都是,便以為得手了,公然點起火把,爭先恐後地向寨子裡猛跑過來,一個個完全暴露在護商隊員的槍口之下。
錢運週一聲令下:“打!”剎時間,六挺機槍和24支卡賓槍一起歡叫著吐出一串串火舌,手持步槍和火藥槍的土匪們還來不及弄清是怎麼一回事,便一排排地倒在了地上。
罕司令首先清醒過來,他臥倒在地,同時大聲喊著:“趴下!趴下開槍,快開槍!”
一些老練的土匪開始趴下,但沒來得及開槍,機槍和卡賓槍的子彈就在他們身上開了花。只一陣工夫,寨子前的山坡上就堆滿了土匪們的屍體。罕司令抬頭剛想望一望,一發子彈便削掉了他半隻耳朵。他忍住痛,用撣語嗚哩哇啦地叫嚷了一遍,他的手下沒死的便開始後退著向山林裡撤退。
已經晚了,等待著這些心慌意亂地逃進山林的劫匪的,是兩個排長和他的戰士們佈下的更密集、更有殺傷力的火力網。沒死的掉轉頭奔出叢林。錢運周說:“讓他們嚐點新鮮玩藝。”就讓戰士用兩支火焰噴射器兜頭向逃出叢林的土匪噴出兩條追魂奪魄的火龍。罕司令的這群烏合之眾,什麼時候見過這陣勢,一個個扔掉槍矇住頭四處亂竄,運氣好的鑽進了山溝,躲進了石洞,運氣不好的不是被打死就是被燒死。
兩個排長帶著隊伍壓下山來,錢運周帶著隊伍壓了上去,兩隊人馬走過的地方,躺著300多具屍首。
兩邊的人會合在一起,沒見到一個活著的敵人,一排長嚷嚷道:“應該還有土匪的,從哪溜光了?”
錢運周道:“這些兔崽子們不會跑遠,肯定都滾到山溝裡去了。”
士兵們撿起土匪丟下的火把,往山溝裡一照,果然看見一個土匪溼淋淋地躲在一個水坑裡,士兵們一把把他拎了出來。他戰戰兢兢地求饒,還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我們死得不明不白,太冤了。”
錢運周說:“別殺他,讓他走!讓他去告訴他的頭和他的同夥。”他又對坤沙說:“你用撣語告訴他,我們是什麼人。”
坤沙用撣語大聲說道:“我們是李國輝將軍的‘復興部隊’,是中國人!我們錢參謀長說了,叫你們以後見著中國人,就把燈籠掛高一點,別看走眼了!”那小土匪立即就消失在山溝裡了。
罕司令的東撣幫自衛隊並非憑人多勢眾嘯聚山林的土著匪類。他們平日裡劫掠貨物,不僅靈活如猿猴,驍勇似虎豹,而且多是射獵能手。然而,當他們遭遇久經沙場並用現代先進武器武裝,他們毫無反抗能力。所謂的“東撣幫自衛軍”也就從此在金三角山林中消失了。
14
突然,隘口上出現了一群土人,他們在隘口上架起了一支支步槍,槍口對準了行進中的馬幫。
經過了峽谷戰役,馬幫首領對錢運周和他的護商隊五體投地,凡事不敢再自作主張,一切聽從錢運周的安排,一路曉行夜宿,遇險不停腳,一連幾天平安無事。
這一天,他們遠遠看見一座高山,山勢奇險,錢運周心裡便開始擔憂,這是那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要通道,若真有土匪攔路,可就麻煩了。
他正想著,尖刀班有人來向他報告:“前面關隘上發現土匪!”
錢運周舉起望遠鏡一看,自己腳下這一條小路延伸到了一處陡峭的關隘上,隘口狹窄,上面堆滿了擂木滾石,山隘兩旁是刀削般的懸崖峭壁,別說是人,就是猿猴也無法攀援。突然,隘口上出現了一群土人,他們在隘口上架起了一支支步槍,槍口對準了行進中的馬幫。
錢運周對坤沙說:“無論如何得叫他們讓道,你問問他們胃口有多大?”
坤沙便走向前去,對著隘口用撣語喊起話來。少頃,隘口上冒出一個長髮蓬鬆的“野人”,他用撣語說道:“老規矩,過三馱,抽一馱!隨過隨抽,過完抽完,互不為難。”
錢運周罵道:“狗雜種,不怕撐破肚皮。”
坤沙繼續用撣語喊道:“上面的叔、伯、兄弟們,我們是李國輝將軍的‘中國復興部隊’,借貴方寶地過路,請賞個面子,我們長官希望能與你們的大爺交個朋友,往後常來常往,一起發財!”
聽完坤沙的喊話,擂木滾石後的人們收起了槍,站起來探頭探腦地看熱鬧,邊看還邊說笑,不停地對著馬幫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