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麼就去要,就去爭取,就去爭奪,管他爭得個頭破血流,只要一償心願,死亦足矣。
蘇鳳南也想這樣任性,可是他害怕……他更害怕失去現在手中的“友情”。
祁越拍拍他的手,“現在我們要靜觀其變,如果有一天迫不得已,也許會採取必要的手段。”
他不是個野心勃勃的太子,但他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
希望父皇不要把國家社稷當玩物一樣玩弄才好。
三日後,錦王祁疊錦離京。
不知道他和祁越採取了什麼手段,反正祁熠煌被迫答應讓他離開。
只是,祁疊錦的臉上傷痕累累,脖子也是青痕淤紫重重,離京的前一夜他也許沒少受到“虐待”。
祁越和祁天若到十里長亭為錦王餞行。
這是事變之後祁天若第一次見到錦王,心裡不禁百感交集,她只是傻傻盯著錦王的臉流淚,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祁疊錦把她抱進懷裡,捏捏她的臉,“若兒瘦多了,卻也漂亮多了,本王真高興。”
“爹爹……”祁天若反手摟住他,把眼淚全抹在他的錦袍上,“爹爹……爹爹……”
“傻瓜,又不是永別,有機會你可以到四川來看望爹爹,我也會回京述職的。”祁疊錦愛憐地拍拍她的腦袋。
傻丫頭和那個人一樣執拗的性子,卻為了他而委身於祁越,她心裡也有無數的委屈吧?
祁疊錦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讓這對父女為他痛苦至此。
但他也是倔烈性子,不想要的就絕對不要,任憑他人為他柔腸寸斷髮瘋發狂,他依然堅持自己的原則。
他也是堂堂男兒,絕不會屈身去做祁熠煌的人。
那樣還不如讓他去死,所以他死也要離開京城。
祁天若只是哭。
有時候她真想什麼都不管不顧地奉獻出一切,可是到最後還是覺得一點用都沒有,她根本進入不了錦王的內心。
這個惱人的“情”字,真讓人肝腸寸斷卻又甘之如飴。
“你可以跟錦王一起走。”一直在旁邊低頭喝酒的祁越忽然開口說。
祁天若驚愕地回望著他。
祁越安靜地端坐在長亭的石凳上,面容沉靜,眼神淡然,亭子旁邊的落花隨風飄落在他的身上,看起來竟有些孤寂的感覺。
她的心忽然被一根利針狠狠紮了一下。
她用手按住胸口,他真的要放她走?
他明明說過他愛她,他要她,他要綁住她一輩子,他要她變成漂漂亮亮的太子妃。
他以為現在說出讓她離開的話,就能顯示他的大度、他的深情與他的犧牲了嗎?
他當她是什麼人?
心很疼,還有莫名其妙的憤怒。
“那你要跟我一起走嗎?”祁疊錦的眼神在兩人之間飄來飄去,忽然笑著把祁天若抱進懷裡,然後拖進自己的豪華馬車內。
祁天若剛要掙扎,他先伸手掩住她的嘴唇,“噓,看他如何反應。”
她的目光再也無法從祁越的身上移開。
他依然端坐著,只是不停地喝酒。
馬車就要走了。
祁天若的眼淚流了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她明明那麼不捨得爹爹,她明明只喜歡爹爹一個人的。
人心真是最詭異難測,也是最令人討厭的東西。
“拿著。”祁疊錦從懷裡取出一隻墨綠錦盒塞到她的手裡,“既然你捨不得他,就拿著這個。好好留著,我也只有一粒。”
百草續命丹是先皇賞賜給他的,據說是可以從閻王手裡奪過魂來的救命丹。
“爹爹……”
祁疊錦把她推下馬車。
祁天若站在地上,祁越站在亭內,卻不過來。
最後,她哇的一聲哭起來,看看馬車,再看看那個傲然而立的男人,恨恨地跺腳,哭喊著:“我……我誰也不要了!”
錦王的車馬揚鞭遠去了。
祁越大步走過來將她擁入懷中。
她捶打著他的胸膛,繼續哭喊著:“我不要你……我不要你……我才不要你!”
她哭溼了他的衣衫。
他把她緊緊摟抱住,在她的耳畔呢喃,“但是我要你。”
第五章
男人所謂的“要”,往往就是立即用行動來表示的。
等不及馬車的慢慢悠悠,祁越把祁天若直接